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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沫最不喜欢的便是每日去大澡堂洗澡,她已经克服了一系列心理问题,在一群老娘们面前裸.露,但还是受不了北方人的热情,伸手一个搓澡巾,“老妹,帮我擦个背。”

  她第一次擦的时候还稍许有点新鲜感,第二回第三回就崩溃了,特别是有的阿姨年老皮憨,还说“使点劲姑娘”,“大力点”,她都恨不得钻个地洞。

  她试过换一个稍微远一点的澡堂,有一个个隔间,多5块钱,结果走回来的功夫天都黑了,于是她选择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猫进最角落,加速洗,洗好了狂奔出来。

  可穿衣服时发现洗的太快,腋下的肥皂没冲干净,只得再进去返工,就像个贼似的。

  她已经忘了苦和不快,不在科室的每一刻,她都觉得是快乐的,洗澡麻烦也快乐,被北京室外的劲风吹的走不动路都是快乐的。

  她试过在小隔间里洗,不知为何夏日可以忍受的小空间,到了冬日蓦地拥挤起来。她就慢慢地克服这些,半个月左左右右地尝试,几种洗澡方式交替也就习惯了。

  “沫沫,北京天儿冷,多穿点,别爱漂亮就穿的少。”

  “沫沫,你爸这几天下地走,感觉还不错,要过年了,回来吗?”

  “要值班啊,那太辛苦了,你外婆这几天关节疼,不然我们就来北京了。”

  老干部病房在年末迎来了住院高峰,多数老人儿女在国外,过年期间住在病房成了常态,周沫不禁觉得悲哀,为他们也为自己,她作为最小的护士自然非常“幸运”地“轮”到了她值班,年三十和年初一两个夜班。

  张莹说她已经连续两年这么值了,周沫从初来老干部病房稍有情绪,到现在什么倒霉事摊到她,她都能面不改色地接受,除了胡倾城,谁都不知道她对于这些乌糟事有多暴躁。

  这么多“幸运”里有一个真正的幸运,就是她躲开了科室的年终聚会,又是聚会,周沫头都大了,幸好,她那日值班。

  周沫一边忧伤自己过年不能回家,一边真实的庆幸自己逃过了“假面聚会”。

  聚会在年二十八,科室的微信群里一长串商量的对话,刷了百条,老干部病房的年纪最小的医生路明二十有八,已婚已育,周沫和张莹以及刘普然是未婚的,而周沫作为最年轻的竟然缺席。

  未婚小周不去引起了科室某副主任的不满,张岩在群里问:“小周怎么不来,上次没喝尽兴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周沫才不会看群呢,只是刘普然前阵针对态度慢慢因为她的瘪三状态而缓解,她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仍维持着战战兢兢的状态,就见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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