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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初苧行礼告退,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国公夫人偏头问,“你说,今天武安侯府的事情,是她做的么?”
妇人思付着摇头,“看不出来。”
国公夫人眯了眯眼,“若是她做的,倒也不笨,但愿她惹了我儿还有法子活着完成交易。”
秦初苧乘坐马车离开,直到国公府被远远地抛在身后,她才慢慢松开了汗湿的掌心,及至回府进了屋,窗外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进来,她不由面上一喜,是师父来信了!
说来这个师父是她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两人还不曾见过面,只靠飞鸽传书联系。师父是她遇到过的最有智慧之人,每遇困境她都习惯求助师父,比如这次如何向国公府求助,自然她在信中并未提及真实身份,只含糊说了个类似情况。
师父回信一贯言简意赅:顺风借势。
秦初苧如醍醐灌顶。
适逢张家与武安侯起了间隙,她便趁机派仆人混在其中澄清当年的冤屈,这才有机会登国公府的门,但秦初苧拿不住国公夫人的态度,真怕自己挨了五鞭一命呜呼了,遂写了封感谢信,特地感谢师父这一年来的教导,还道自己就是死了也不会忘了师父的,落笔时还落了几滴泪,也不知吓到师父没?
秦初苧拆开来信。
一行黑字清晰无比:死不了,身为男子,休得哭哭啼啼。
冷漠中带着嫌弃。
秦初苧心里一哽,正当她犹豫着下次写信是否要告诉师父自己其实是个姑娘时,她要进宫观的事已在京中传开了,诸人议论纷纷,都道世子爷修道前后都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多年,本人亦是丰神超尘,姿仪伟秀,定不会为美人计所惑。
许多人都为秦初苧痛惜,亲爹遭遇坎坷,自己又名声被毁,不久便要香消玉殒,可怜可叹也。摆明了是无人相信她会成功,就连京中的如意坊押注,都无一人押她。
傍晚,国公府的马车来了。
秦家下人们排成队流着泪一脸悲切地望着秦初苧,“姑娘有什么吩咐?”
像是她要去送死了。
“照顾好我娘亲。”秦初苧见他们还哭着,想起京中那些议论声笑道:“想去如意坊押我几注也行,算是给我助威了。”抱着给师父的信鸽进了马车,像是胜券在握。
实则心底有些发慌,她拿不住国公夫人的计划是否成功,按照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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