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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计划,她要在宮观里等至天黑,而后由内应领着悄悄潜入世子爷偶尔休息的楼阁里,可显然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她才到阁楼没多久,只听“轰隆”一声,春雷就打了下来。
广袤无垠的夜幕被撕出狰狞的裂痕,山风呼啸不止,滚滚而来的春雷朝半山腰巍峨耸立的宮观劈去,泛着冷气的山风夹着雨丝从窗户漏进来,秦初苧衣衫轻薄,不过一会儿就冻得浑身打颤,鼻头发红,索性在漆黑之中捞起一床薄被裹身上了。
终于暖和一点了。
秦初苧刚在心里喟叹一声,门外突地传来了脚步声,她拿不准来人,迅速拉起床边的帷帐遮住了自己。
房门吱地一声开了,有脚步声踱过来,不急不缓,倒是十分安闲。
这时秦初苧尚是镇定的,只抿了抿唇,等屋里烛火一亮,她悄悄顺着未拉紧的帷帐的缝隙望了一眼,却只瞧见了一道身影,如青松笔挺,山风吹得羽衣飘飘,大有仙骨珊珊之状。
光是背影就已如此飘逸,也不知正面是何模样。
房外春雨滴答,秦初苧只不过气息一变,竟让屋里男人有所察觉,衣角迅疾地一转,往床榻这边飘来。
秦初苧头次钻别人家的帷帐,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鼻息急促起来,手上帷帐一松,亮光喷涌过来,居高临下的男人映入眼帘,恍若烨然神人。
原来京中人人盛赞的一张脸长这个样子,星冠俊然,黑眉梭层,凤眼凛然,衬上羽衣,果真丰神峻伟,姿仪伟秀,秦初苧看得愣了一瞬才想起计划,迅速剥掉了身上的薄被。
薄被凌乱,罗衫轻薄掩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说是冰骨玉肌也不为过,远黛似的眉雅致,清亮的眸子如含星波,鲜润的红唇极为勾人,可惜这般活色生香的画面逼进一双冷淡极致的眸中,如同媚眼抛给了瞎子。
窗外雷雨一歇,房中落针可闻。
世子爷削薄的唇角一垂,幽深的眸内黑沉黑沉的,原本极淡的神色覆上一层冰冷,像是极力忍耐着将眼前陌生人碾碎的冲动,却转瞬失败,倏忽之间一只大掌迅如闪电地掐住了秦初苧修长纤细的脖子,声线淡如水,仿佛人命轻如羽毛,“你是何人?”
秦初苧呼吸被扼,心口突突地跳得不停,一张面皮红得比花还艳,桃花双眼迅速聚起雾蒙蒙的水气,越发潋滟勾人,却换不来眼前男人半分怜悯,她立马意识到计划失败了,洁白的贝齿艰难地泄出一丝喘息,“我……我是……”
突然闭紧的窗户传来一声响动,世子爷手上一松,旋即往窗台去了,秦初苧得了救,纤柔的腰肢一弯,靠在床边急急地喘息几声,站起一路飞到了门口,身后传来轻轻一声,“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窗外并无其他,世子爷扑了空,负手立着,身上羽衣飘飘似仙,面色冷淡得无欲无求,唯独视线像猝着要命的毒汁,蛰得秦初苧头皮发麻,脑中嗡嗡作响,只觉自己要命丧这里,可转瞬想起爹娘,心底挣扎出求生的欲望,故作不认识世子爷,强作镇定道:“公子息怒,我是山下养鹤的,今日上山不巧遇上雷雨,这才到贵观躲躲。”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垂下的睫毛不过害怕地轻颤几下,世子爷就到了跟前,大掌一把掐住白腻纤巧的下巴,掌下微一使力,秦初苧口中溢出一声低吟,夹着痛苦与些许柔媚,可她并不打算松口,仍然坚持道:“确然是山下养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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