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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谢欢拍得板,帝冠足足有十斤重,上面还有数不清地一走路就拍得她脸疼的珠帘,如果这都算轻便……
秋溯轻声道:“毕竟不是第一次成婚了,何必计较那么多。比上次轻一点吧。”
谢嫣然不赞同地道:“陛下这话传出去,未免要让人多想了。您虽是已有过大典,新君毕竟是初次大婚,桩桩件件都马虎不得,以免落人笑谈。”
秋溯心里升腾起薄怒,转目盯着地面新铺的红毯许久,才又抬起头来微笑道:“是,新君为重。但凡我撑得起,怎样庄重怎样来吧。”
量完腰腹的裁剪局小宫女秋菊见女皇笑了,愈发讨好道:“陛下的身形真是越来越好了,腰肢纤细,上体却越来越丰盈,这次做出的喜服一定比上次穿着更美。”
谢嫣然淡淡看了秋菊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好好做你的事要紧。”
被女官这样的眼神扫视,秋菊有些惊慌地低下头,连忙又认真地量起来,反复核对。
秋溯将目光投向窗外覆着雪霜的松枝。不过再十余日就要新春了,婚期太紧,难怪裁剪局的女官一趟趟进殿反复核对着身量,一面又加紧裁制,生怕出错。
松树的叶子依然墨绿,春天却快要来了。这也许是今年的最後一场雪,也许也是她最後在承德殿看到的一场雪。
五岁登基,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她就住进了君王承德的承德殿。那时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带着母後身上温柔的香气,她总觉得在哪个墙角,一转弯,母後就又会笑着弯下抱她入怀,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我们家阿溯真懂事啊。
说起来,除了懂事,她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了。这么多年,也只学会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当然後来也不再有人可以让她去添麻烦。
无非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一生,被利用,被抛弃,成为别人问鼎天下的垫脚石。
温泉宫後,谢欢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再入宫。黄门侍郎以女皇名义下的圣旨甚至都没有通知她本人,还是修整承德殿的宫女告诉她这个“普天同庆”的消息。
下嫁左丞,婚後禅位。
就连圣旨左下角的帝印也不是她亲手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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