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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冷淡的答案似是有些意外。
“我以为会听到点什么为人民服务惩奸除恶这种彰显高风亮节的回答。”
“高风亮节是要用行动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祁嘉亦语气平淡得很,顿了会儿,抬首,“那你呢,你说你是中国人,为什么是德国国籍?”
“因为一些原因。”项绥说。
显然是不愿意详谈了。祁嘉亦不是喜欢强人所难探知别人私事的人,没追问,喝了口水,又给自己和项绥的水杯满上,才再度开口。
“其实相比你的国籍,我更好奇你跟陆元他们怎么回事。”他说,“你们关系似乎很好,他们很听你的话。”
项绥闻言,笑了,微挑眉,“祁队长,其实你是想打听他们的来历吧?”
祁嘉亦不置可否。
项绥也不在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跟你说说也无妨。”
她抽过面纸擦了下嘴,才慢悠悠说,“陆元和齐至原本是雇佣兵,不同时期逃出来的雇佣兵,还有别的几个人,跟他们一样。基本是还没有上过战场的雇佣兵,但是受过的训练也是严酷的。年纪小,在里头被欺负,也有的是受不了那种非人的训练,就逃出来了。雇佣兵的使命就是去做任务,不惜拿命去完成任务,教你怎么达到目的,一个个心狠手辣,谁会给你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思想,教你在外面的社会要怎么生存,怎么与人相处。逃出来后一时也适应不了外面的环境,不懂外面的规则,不自觉就会惹事,小偷小盗这种,或者吃了饭没钱付账,跟人起冲突打架。在他们那段迷茫又缺乏安全感的日子,我碰巧遇到他们,帮过他们一点点,拉过他们一把。最初认识的其实是陆元和路莱,那时候我17岁,在美国。当时我也窘迫,很勉强才能维持三个人不饿肚子。后来我带着他们一起在华人街餐馆之类的地方给人打工,日子才好过一点。”
“18岁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去了德国,之后便一直没离开。其他人都是后来我们遇到带着一起生活的,背景都算不上是多干净的人,但是大部分心肠都不坏,只是需要有人正确引导,给他们重塑价值观。引导不了的,后来在我们那儿没待多久也自己离开了。留下的人,几乎是完全重新学着在这个社会生存。以前没能好好融入社会去适应去生活,所以很多事情他们都不懂,抛掉一切从头,就真的单纯得像个孩子,生怕自己又做错什么,什么事情都会先问我。或许是感激我拉过他们一把吧,大家都很尊敬我,对我言听计从。”
“都是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聚在一起的人,我们格外惺惺相惜,就像家人一样。像个救难所一样,前几年我们都有陆续解救一些误入迷途的人,后来帮的一个白人惯偷小姑娘半夜偷了我们大半积蓄走后,我们就没再让谁加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了。想想那时候是五年前吧,艾瑞克是最后加入我们这个家的人。”
“看不出来,你处处跟我们警方作对,其实在做人这一门学问有很高的造诣。”祁嘉亦评价,淡淡的话语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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