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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江西军界出席。
“……五哥?”司大庄叫了声,见他没反应,又叫了声。
沈砚山轻轻拂过墓碑。
这墓地里,葬着烧成了焦炭的司露微,可墓碑上没有刻任何的名字。
因为沈砚山始终不相信司露微死了。
那个晚上,他们的房间里有其他人。既然有人能进来,司露微自然也能出去。
司大庄则说,当时大门紧闭,屋子里全是火,司露微不可能逃出去的。
“玛丽当时也在屋子里。”沈砚山道,“可后来,它在院门口。”
晁溪则说,那晚玛丽从未进过司露微的房间,一直都在外面。
沈砚山的确是失心疯了。
“大庄,小鹿不知道今年在哪里过年,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沈砚山轻声道,“三年整了。”
司大庄眼眶发涩。
没了小鹿,司大庄也不随便大哭大嚎了。他忍着心酸:“五哥,专列等了很久,该动身了。”
沈砚山转过身。
他和司大庄一边走出墓地,一边道:“我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见小鹿。”
司大庄也想。
可人死不能复生,他家小鹿很惨,死后连遗容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
火车北上,专列上带着一百多名沈砚山的副官。
司大庄住在隔壁的包厢里,枕着手臂发呆。
三年了。
他有时候觉得很恍惚,他妹子去世居然三年了。
五哥一直没从那悲伤里缓过劲来。这三年,他从没笑过,脾气很坏,做事也越发狠辣。
他的左脚烧坏了皮肤,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而他的胸口,也是有个对穿伤,刮风下雨也会发作。
他能活下来,已然是很不容易。
沈砚山的专列,一路上都有重兵把守,所有的列车都要给他让道。十天之后,他到了北平。
正月初十的北平,空气冰寒入骨,却充满了熟悉的气息。
这是他的家乡。
他生活在这里的时候,此地还是叫北京,是朝廷首府之地,如今改得不伦不类,叫了北平了……
他看着火车站,想起这车站刚刚建成的时候,他祖父还带着他来坐过。一转眼,车站有点旧了。
好像一个时代都要过去了。
“沈总参谋!”远处,有北平内阁的秘书长亲自过来迎接,看到沈砚山,就极其热情,“一路上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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