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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再也装不下其他。
突然,他后脑被什么重击,有冰凉的针头同时刺入了他的脖子。沈砚山强撑着想要挣扎,司露微却死死箍住了他。
他心知不好,急急忙忙想要抓点什么,四周很安静。
司露微的哭声停住了。
他逐渐失去意识,最后一眼,他看到了司露微挂着泪水的脸。那样冷漠,眼底的憎恨那样浓烈。
“你走吧,这是江西的总参谋,我不想给你惹事。”司露微的声音清冷,言语也缓慢,好像每个字都费劲。
她方才一方做作表演,麻痹了沈砚山,否则依照沈砚山的机敏,不会留意不到有人靠近,甚至不会留意不到房梁上藏了一个人。
她哭得那样真情实感,嗓子都哭哑了。
罗霄看着她:“我来替你善后,你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出去。”
司露微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砚山,又看了看旁边同样失去了意识的玛丽。
她指了指玛丽:“你带着它出去,放在大门口就可以。我从未想过离开……”
她也没想过再活着。
她一直在等。等沈砚山以为她气消了,等一个特殊的节日,等他主动说起徐风清。
徐风清被沈砚山杀了,因司露微而被杀,她和沈砚山都是凶手。
她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可惜了。无路可回头的人,其实最适合做杀手。”罗霄道。
说罢,他抱起了将近六十多斤的玛丽,悄无声息出了屋子,就好像怀里只是抱了件衣裳似的。
他走后,司露微拿出了沈砚山给她的匕首。
她把沈砚山翻过来放平,对着他的胸口,狠狠刺入匕首。
她力气很大,匕首沿着沈砚山的胸膛往下,将他也死死定在了地上,就像他对徐风清那样。
司露微沾了满手的血,随意擦了擦。
她反锁了门。
拜沈砚山所赐,她这个房间窗户全部封闭,门也是新换的大铁门,一旦反锁了,这里面很难闯进来,除非用大炮轰。
她点燃了火柴。
关了灯,屋子里的被褥很快就烧了起来。
火苗往上,舔舐着幔帐,然后是床和柜子。
她静静坐在了沈砚山旁边。
眼前好像浮动了一株桃花树。
她在树荫里,瞧见了徐风清的眼睛。他冲着她笑,比那天的阳光还要灿烂。
屋子里越来越热,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她隐约还听到了她哥哥的声音。
想到了她哥哥,她心里猛然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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