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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虞有意等了几月,眼瞧着皇后被简贵妃压制得都快在沉默中爆发了,她才主动上门,以她心头的不甘愤恨为饵,一步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令皇后不自觉的将自己视作同一立场上的人,才能放松戒心,认真思考起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果不其然,皇后并未直接回绝她,只说再考虑考虑,让乔虞先回去。
乔虞恭顺地起身告退,心下暗定。
皇后再贤良大方,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统治下的妃嫔对自己有欺瞒之心,况且还是个受宠有子的妃子,哪怕没这回事,皇后大概也是十分希望能找着机会将她打压下去。
……
随后皇后是如同跟安修仪通气的,乔虞便不再插手了,她跟许知薇不同,不是她有心运作几番就能阻止安修仪晋位的,倒不如谋定后动,见招拆招。
待她脚踝的伤彻底好全,外头的春意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一日较一日热起来,令乔虞越发不爱动弹。
夏槐婉言劝她,既然身子康健了,就应当早日想法子见皇上一面才是。
乔虞想想也是,再过半月就是夏至,回头她这儿能分到多少冰块,本质上还是得看皇帝的眼色。她思索了片刻,亲手写了封书信让夏槐送过去。
暗纹花笺上只有两行墨迹——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经过近一年的练字,她的笔迹还是逃不脱圆弧的线条显露出来的幼稚,因而这片入骨相思、情深意长的词文骤然来看仿佛是少女撒娇嗔怪一般:要是见不到你,我同谁去诉说着镂骨铭心的相思之苦呢?
这一番情愁落在不解风情的皇帝眼中,联想到乔虞平日里无理也能辩出三分的性子,觉得她这是明晃晃地在埋怨他为何不来看自己。
他倒不是故意忘了她,只是最近前朝事忙,后宫又闹了好几场风波,令皇帝颇觉无趣,懒怠去管,这几月大多都是歇在太宸宫的,因而也忽略了安静养伤的乔虞。
如今见夏槐捧着熟悉的字呈上来,脑海中自然便浮现除了两人相处的嬉闹趣致来。
所以说人心都是偏的。他久不进后宫,太宸宫天天能收到十几份汤水补品,碗碗都是养尊处优的嫔妃们亲手熬制,凝结了多少入骨情思,放在皇帝眼中却只觉得她们汲汲营营,指不定就拿着膳房的成品借花献佛,浮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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