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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待长大后懂事,瞧着这座本该属于他的皇宫,终会心意难平,于谁都无益处。
令容便瞧着他,“那怎么办呢?”
“京城里有许多德高望重的高僧,他纵不能剃度,记为俗家弟子学佛经,能通透些。”
“这样也好,回头再找个光风霁月的青年才俊教他诗画,也能荡涤心胸。”
“嗯——”韩蛰忽然记起件事情,“岳父袭爵的旨意已备好了,后日请他来大典,过后正好受旨袭爵。册封的典礼就这一回,可不能错过。”
令容翘着唇角微笑,双臂攀在韩蛰肩上,“夫君当了皇帝,就只册封一位皇后呀?”
“有你就够。”
“当真吗?”
“嗯。”韩蛰将她肩膀揽在怀里,轮廓冷硬如旧,声音却分明温柔,“这么短的几十年,朝政之余能剩多少精力?拿来陪你都不够,怎可浪费在旁人身上。”
冷峻的眉目微垂,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慧黠眼眸,深邃眼底便浮起笑意。
他生来记性好,幼时几乎过目不忘,经历过的要紧事情,也都一件件记着。
从潭州回京城,在山南遇袭昏迷时,那个曾将他拖入深渊的深沉梦境像是烙印刻在心里,哪怕只是个梦,哪怕隔了许久,也没淡去半分。梦里他失去了令容,阴阳相隔。虽只是虚妄梦境,那种清晰而刻骨的痛,却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令他每每回想,便觉痛如锥心。
韩蛰不敢想象,倘若真的跟令容阴阳相隔,他会如何。
他只知道,拥在怀里这个娇笑憨然的女人,是他绝难割舍的人。M-o-g-u-l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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