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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蛰随她进屋, “怎么了?”
令容站在桌边, 手指头刮过桌面,心里头想着章斐的事, 气恼不语。
韩蛰回过味来,“是我瞧见的, 没叫人盯着你。”
“在哪里瞧见的?”
“别苑外, 你们道别时。” 毕竟执掌锦衣司多年,虽对姑娘七弯八拐的心思理不太清,却也看得出令容在闹脾气。高修远的事固然让他心里不舒服, 令容却也没做错, 那股不舒服深藏在心里, 韩蛰自觉有些烦躁,伸手想去碰她,却被令容触到火炭般躲开。
韩蛰微怔,诧然看她。
令容低垂眉目,不悦更浓。
原来他回来得那么早,有空跟章斐闲谈寒暄,却没空给她递个回京的消息。她还是借着高阳长公主的挑衅言语,才知道他已然回到京城。
别苑就那么点地方,派个人递信能费多少事?
韩蛰昨日悄没声息,见了她也不打招呼,今日回府又神情冷清,必是为这无端怀疑!
令容觉得委屈,抬起头来,眼眶微红,“昨日是父亲和哥哥有事,我想着飞鸾飞凤在,且他君子坦荡,并没半点越矩行径,才会答应由他顺路送一程,免得麻烦。夫君若是介意,往后躲着他就是——这世上的男子,除了夫君,旁人我看都不看,就留在这银光院侍奉夫君,满意吗?”
这话就是在赌气了,韩蛰眸色微沉。
……
他当然不可能禁绝令容跟旁人来往,将她困住。
府邸内外、朝堂上下,狠厉铁腕用尽,于长孙敬那般结过怨的人都能招揽重用,韩蛰自问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哪怕宋重光那般跟令容自幼结识、青梅竹马,甚至两府议亲过的人,韩蛰当时虽愤懑,过后半点不曾放在眼里。
他心内一清二楚,令容虽年纪尚弱,行事却有分寸。
然而念及高修远,韩蛰仍觉得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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