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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柔寡断,妇人心肠乃是大忌!”韩镜打断他。
韩蛰分毫不让,“祖父教我读书为政,这条路固然要权谋狠厉,但若事事斩尽杀绝,对无辜妇孺也下手,如何成为明君?有罪有过之人,孙儿自不会有半点手软,但傅氏从无过失,昨日长孙敬偷袭时,还是她引开长孙敬救了孙儿性命,岂能以怨报德?”
韩镜一愣,“她引开长孙敬?”
“是她。祖父若不信,可查问在场的羽林侍卫。”
韩镜万分意外,将他盯了片刻,知他不是说谎,才稍缓怒色,道:“她能有这份心,倒也难得。但温柔乡是英雄冢,她若蛊惑于你,带累府中大事,我一样不饶。为着这件事,府里府外,多少人战战兢兢,苦心筹谋,我决不能容忍你因妇人而出半点岔子。”
韩蛰声音略微生硬,“若因耽于私情误了大事,孙儿自会写和离书,送她出府。”
“好!记着你今日的话。”
“但是——”韩蛰话锋一转,“祖父也须答应孙儿,不伤傅氏性命。”
韩镜未料他竟会提出这种条件,心中微诧,对上韩蛰执拗冷硬的目光,半晌颔首,“好。”
两人各自不悦,书房里沉默了片刻,韩镜才道:“用过早饭了?”
“还没。”
“去吧。”
“孙儿告退。”
韩蛰告退出门,韩镜仍旧站在紫檀长案后,皱眉沉吟。
……
走出藏晖斋,韩蛰神色冷凝,连韩征从不远处打招呼时都没留意到。
日头已上三竿,府中亭台屋舍皆笼罩在阳光下,树荫浓绿,松柏高耸。韩蛰脑海中一时是长孙敬的事,一时是韩镜的威胁,一时是昨日携手游山时的风清日朗,一时又是令容那晚噩梦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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