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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记者,做编辑,只要是文字工作者,她就可以通过自己的文字温暖别人的心,文字应该是最坦诚最干净的。
原来不是。
她仰着头,想要嚎啕大哭,却觉得那样太丢脸了,她还从来没有那么哭过呢。于是她转过身子,面对墙,无声地大哭,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滴在她的手臂上。
哭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地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点开钟寻的聊天框,输入:“你错了,我们这个专业,很功利。文字,理想,其实什么都不是,我见识到了。”
是她太天真了。
她拿着手机,蹲在地上面对墙边哭边笑,狼狈不堪。但还好,今晚没有晚自习,路过的人应该会很少。她给钟寻发了信息后就把手机放在地上,自己把头埋在膝盖里哭,她真的好久没哭过了。
但没等她哭多久,身旁的手机里就再次传来微信电话的声音。
应该是老师还没说够吧。
成月抬起胳膊抹了抹眼泪,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拿起地上的手机准备接听。
但等她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愣了一下,是钟寻,他给她打了电话。
成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准备挂断电话,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听到也不行。
但她最终没有挂断,她犹豫着,按了屏幕上绿色的接听键。
“喂,在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没有陆撷的声音那么让人惊艳,却干净温暖。
她早已记不清钟寻的声音,此时再听,只觉得陌生而温暖。
“恩。”成月轻声回,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定很不好听。
“你哭了?怎么了?”
成月原本准备说“没事”,但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相信她是真的没事,于是她沙哑着嗓子说:“我被我们社团老师骂了,我今天不是写了一篇采访稿嘛,但最后社团老师呈现给我的稿子已经被她改得面目全非了,我不喜欢别人不告知我就改我的稿子,就试图跟她沟通,后来她说教了我一顿,说我自大。”成月说到最后,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自大吗?很自大吧,我确实觉得,她把我的稿子改得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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