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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满足极了，仿佛接下来不管有什么难办的事情都不会让她烦恼了。

“你要谢谢我吗？”她窝在他怀里低声说道，“我救了你，我不是个没用的花瓶，你要谢谢我吗？”

她微微闭上眼，安逸舒适的样子落入奥古斯丁眼帘，他回忆起被关着时脑海中日夜浮现的画面，缓缓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伊莎贝拉有点意外地瞥向他，勾着嘴角说：“你会主动吻我，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抬手抚过他的唇瓣，想热烈地回应他的亲吻，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不应该救我。”

亦或者是，不应该以身犯险，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里。

伊莎贝拉斜倚在那，姿态有些懒散，很不端庄，她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披满了整个脊背，细腰被束腰勒得不堪一握，她应该不意外奥古斯丁会这么说，面上没有丝毫惊讶。

“如果你认为我就应该看着你身陷囹圄，那你就错了，我不是那种全都依靠男人没有自我思想什么都做不了的女人，我可以为你做事，我可以挽救你，我也的确做到了不是吗？”伊莎贝拉淡淡道，“再不会有人能威胁到我们了。”

奥古斯丁安静地听着她的话，等她说完的时候，他突兀地开口道：“你觉得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他转过头来，蔚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很少这样看她，他总是悲悯而含蓄的，面对伊莎贝拉的时候他做得更多的是逃避，如今这样直视她，迫切地等待她的回答，是第一次。

伊莎贝拉有些恍然，她坐直身子，站起身道：“你认为这不是吗？难道我救你救错了？”

奥古斯丁也跟着她站了起来，他是真的瘦了很多，神父的黑色法衣以前穿在他身上十分合适，现在却有些空空荡荡。

他立在那，眉心拧着，那拧着的弧度很像十字架。

伊莎贝拉紧盯着他，他似乎叹息了一声，用难掩遗憾的语气说：“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伊莎贝拉有些困惑地望着他，奥古斯丁慢慢走到了她面前，他们之前为数不多的亲密中，很多都是她主动的，但今天，在两人绝处逢生的此刻，奥古斯丁主动走到了她面前，凝视她许久，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伊莎贝拉总在梦中思念渴望这个怀抱。

他怀里的气息是谁都替代不了的，她一靠近就觉得很安心。

她侧过脸，紧贴着他的胸膛，低声说：“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