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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回过了头。

“见不到大主教，但你可以见到我。”

亨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惊恐地回头，看见了已经重新恢复了身份的奥古斯丁。

他站在阳光下面，逆光望着这边，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唯一可以看见的，是他身穿黑袍，双手交握的挺拔身体。

他露在衣服袖子外面的手腕，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可以想见纱布底下是怎么样的伤痕。

亨利忽然感觉到恐惧，他转身先走，却看见了安德鲁神父在后方，同样也在他后方的，还有和他一起“揭发”了奥古斯丁的克尔神父。

只是，相较于他此刻的完整，克尔神父已经穿上了囚徒的衣服，并且被割掉了舌头。

“呜呜呜！……”

克尔神父朝亨利努力说着什么，但失去了舌头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安德鲁神父脸上挂着奇妙的笑容，朝亨利瞥了一眼，便拉着克尔神父离开了这里。

“……你想怎么样！”

亨利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在教堂绝对权威的今天，当地最大的大主教对此事置之不理，那么身为主教的约书亚……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是的，为所欲为。

奥古斯丁一点点走出阳光。

亨利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一如既往的英俊、苍白、神圣不可侵犯。

只是，在他那张过去悲天悯人的脸上，多了一丝矛盾的邪恶，在此刻的亨利看来，奥古斯丁哪怕微微笑着，看上去也是狰狞万分。

远处。

伊莎贝拉站在马车的阴影里，撑伞看着这边，她稍稍抬起手，放在腹部，身后传来管家维克多的声音。

“夫人，先生已经为约书亚主教准备了晚宴，为他洗去风尘，您要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