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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在副高再待一年吗?”项祖曼似觉好笑地问他。转文前那段时间最主要的压力都来自王女士,项祖曼饱受折磨的神经在无休止的抱怨与训示中濒临崩溃,无数次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歇斯底里头疼欲裂。
当年高一入学分班的时候,副高年级前二十的学生,王女士的班里有五个。
后来高考放榜的时候,这五个有名有姓进班的学生,除了项祖曼在隔壁文科榜第二名,其他人连影子都没有了。
虽然很多人都说她学文亏了,她记忆力那么差,她理科思维曾经那么强……但如果没趁着语文成绩还很强去学文,最后的结果,也许就是榜上根本没有“项祖曼”这三个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项祖曼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没赚,但也真的是不亏。
至少她高中的后两年,没有对她造成更深的伤害;而全世界高考生都在高压下时时刻刻想跳楼解脱的时候,她还能随时缺课养伤。
项祖曼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承认我矫情。自己考砸了成绩退步都怪不了别人,可是如果他们没错,最后班里的成绩怎么会……”
季笙高二升高三的时候终于受不了王女士的苦苦折磨,自己申请从重点班转去了普通班。她说自己的高中生涯“两年晦暗,一年苍白”,可到了项祖曼这儿,项祖曼也不知道该给一个什么样的总结。
她的表情明明那么“平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有眼泪滑过的痕迹,周自恒的手指在她眼角沾了一下,亮晶晶的,项祖曼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她到底对我做过什么,以至于我排斥到那种程度,好像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事,可能——”
大师就是项祖曼高一时的同桌。与她同时从年级前列退出众人视线,王女士一口咬定了大师喜欢项祖曼,前前后后明示暗示了不知道多少次。
项祖曼知道大师对她没意思,当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事出有因,你到底怎么回事?”
大师一直也没正面回答过,直到不久前才在几位老同学面前说了一嘴,“大概是因为看她那么多糟心的事都能笑着说出口,幻灭了吧。”
这话顺着盛夏的微风一路传到了初御因耳朵里。项祖曼有一次跟大师熬着通宵斗嘴,一个在那边打着游戏一个在这边刷着微博,她突然不知是喜是悲地感慨,“为这么点破事儿,平白耽搁你前程了。”
周自恒简直不知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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