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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
从高一到大二,那些事情影响得她整整四年都没办法正常生活,可她居然还能不咸不淡地用一句“破事儿”来概括。
她看起来过得那么憋屈,不期待被爱、不强迫自己努力、不在“活着”之外的事花费自己太多精力,她努力避开所有会让自己受伤或者万念俱灰的陷阱,那既颓又丧的表象下,是一颗想活下去的心。
可是在爱情到来的时候,在高考前需要努力的时候,在涉及那些对“项祖曼活下去”完全起反作用的事情上,她又每次都做出了选择,尝试拥抱危险。
甚至她那些死死生生的危险话语,也根本不意味着她有自杀倾向,正相反,她不忌惮提到死,也不屑于去死。
她惜命得很。
学习有什么要紧的呢?出人头地、荣华富贵,这些都没什么值得贪恋的,只要能活下去,没有背井离乡妻离子散的苦楚,哪怕去深山老林辟块荒田学着种地呢。
周自恒想着,整颗心既动容又悲怆。项祖曼是怎么下了决心报文学系的呢?这种自虐一样的面对,每天因为背诵而头痛欲裂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多久、又做好决定要过多久呢?他的曼神,是在悬崖上扒着石头不让自己掉入深渊的人,他却不知道该怎样把人从峭壁上拉回来。
“可能那一年情况特殊,”周自恒顺着她说,心里疼得要抽起来。上次通话时初御因告诉他,有一次项祖曼、季笙和初御因一起拼车,王女士的身影从车窗外闪过去的一瞬间,项祖曼和季笙条件反射就往车座底下钻,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早已彻彻底底烙在她身上。
这世界的印记,如此鲜活。
项祖曼偏过头,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吃一堑长一智,”项祖曼笑了一下,“从此我就知道了,人是脆弱的小动物。要尽快找到铲屎官才行。”
周自恒略略笑了一下,其实没有被她这句话安慰到。
“姐!”初御因的喊声终于破坏了这种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场面,“你是不是又忘更新了!催文的都催到我这儿来啦!”
“啊哈,我写完了啊。”项祖曼莫名其妙,“我不是那天就告诉你写完了吗?”
“你写完了,你发了吗?”
“……”
好像貌似大概应该是由于脱单一下子就忙起来才导致没功夫发文的呢。
项祖曼悄咪咪地发了文,灰溜溜登录xxx妄图视奸自己的读者小粉群——啊没错,她的小读者貌似都来自D市——在讨伐她些什么,她开始读刷新出的第一个帖子,“我首页有一位太太,缘更,每更两千字……嗬,这比我还更得少,”项祖曼心下暗喜找到了同谋,继续读,“我屯了五个月,今天该太太朋友圈发了一段特别触动人心的对话,我一看,哇塞这是要出柜了啊她写了这么多了吗!然后再一瞧,这……嗯?”项祖曼哽了一下,心虚地朝身后看了眼,结果正对上周自恒调侃的眼神。
“读啊,怎么不读了?”周自恒一点不给她留面子,“然后再一瞧哦这位是在五个月没有任何更新的情况下看大纲把自己看哭了我靠手动艾特曼神您的良心不会痛吗——”周自恒飞快地读完最后一句话,冲她笑得一脸阳光,“这不是去年控诉你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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