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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祖曼伸出手去触碰父亲苍老的脸,她抖得很厉害,像高中时那个有轻微ptsd症状的自己被强制送上考场。“爸爸,”她重复着,“爸爸。”

  小时候她只能叫老初舅舅,只有被他抱在怀里拿胡子扎脸的时候才能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叫爸爸,尽管现在看起来,这一切显得神经质且毫无必要。

  “回去吧,”老初浑浊的眼珠显得整个人都老态龙钟,早已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这些事情都……咳咳,跟你没关系,就算你哥搅进混水里来了,也影响不到你……”

  “你好好活着。还有御因,”老初摆摆手,“御因也还比较安全。”

  项祖曼的猜测成了真,不仅爸妈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拎出去,连对方也没打算真正动她——所以他没说完的那句“因为”,到底是因为什么?

  “回去吧,孩子,”老初看起来疲惫极了,“以后别再来了。别老在强光底下看电脑……好好活着,好好……咳咳咳……”

  “你听他唬你,”初御因不在意道,“真要去上坟也不可能现在去,咱妈的坟在D市,不在这儿。”

  项祖曼:“……”

  “不是,至于吗?”项祖曼无语,“不让我去也就算了,这是给我画饼充饥呢?”

  初御因笑了笑,“其实你仔细想这个事。可能并不是爸妈要把你拎出去,而是把你拎出去的成功率是最高的。”

  “比如说?”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但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初御因盘着腿,仰起头枕着沙发靠背,头发软软的贴在布料上,“同样是被报复,为什么妈妈是出车祸,爸爸却是被注射毒品?”

  初御因歪头看他,“现在让你选,你选车祸丧命还是沾上毒瘾痛苦地活着?”

  “那还是车祸吧,”项祖曼诚实道,“我不想被关在黑屋子里疼得拿头撞墙。”

  初御因做了个“你看吧”的手势,“所以爸爸是我的斗战胜佛。”

  项祖曼轻轻笑了笑,可惜看起来像是隔着层冰,一点温度都没有,“活着可真是种勇气。”

  “老初夸口说要看着他们下地狱呢,”初御因坐起来,“哎,其实我好奇很多年了,嗯……”他思考了一下措辞,“你明白吧,妈妈是卧底警察,爸爸是线人,怎么看都是妈妈更遭人恨一点。”

  “跳出当事人的视角来看,作为卧底警察的女方得到了痛快的了结,反倒是作为线人的男方,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被持续注射毒品。”初御因说,“而且每次都用量很小。既要让他成瘾,又不让他被毒品腐蚀得太厉害,以至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他有问题;既让他痛苦,又让他保持清醒,还要在明知他是线人的情况下故意放一些真真假假的料,容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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