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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小路回罢。”
听此,沈未央拧眉,这样的话慧玄大师已是给她说第二次。
慧玄大师素有名望,朝中上下都甚是推崇,在前世,沈未央对他的叮嘱自然笃信不疑。
前世她听慧玄所言从小路走,无事发生,却不知‘官道有险’是指什么。
沈未央沉思半晌,有了主意。
她兀自走到一僻静处,仿佛自话自说般开口:“子墨,我领几个丫鬟小厮从小路走,你乘马车从官道走,若是有险,便将贼人抓了来。”
今次她倒是要看看,是否当真是有人要害她?
有谁竟如此大胆,敢将主意打到她骄阳郡主头上。
府中柴房,沈未央冷眼睨着地上被五花大绑蜷缩成虾米的男子。
慧玄大师所言不错,竟是当真有人准备在官道上劫下他们一行,没想到却是被她给反抓了回来。
地上的男子骂骂咧咧的,分明都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气焰却仍旧是十分嚣张。
沈未央冷笑一声,叫旁边提着大木桶的青木给地上的男子兜头泼了一桶水,帮他给醒醒脑。
冰凉的水将男子给激得一个寒颤,愤怒得就要跳将起来,却又被身上绑着的粗麻绳儿给拉了回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男子口中嘶了一声,方才他动作大了,被绳子一勒,给勒得生疼。
这次后便老实许多,身子不怎么动弹了,嘴巴里却仍旧骂骂咧咧的。
沈未央冷眼看他,这男子相貌倒是生得不错,年龄看起来不大,许是还未及冠,就这副容易跳脚,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怎么也不像是能谋划着来害她的人。
“说罢,姓甚名谁,何方人士,缘何来劫本郡主的马车?”沈未央平静地例行审问。
地上的男子依旧不大老实,听沈未央询问,他竟是直接呛声道:“凭什么要将本大爷的名讳说给你听?”
他又多看了几眼沈未央,撇了撇嘴:“切,不就是个骄阳郡主么,还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沈未央不欲与这种胡闹的小屁孩儿废话,只扬了扬手,青木便又提着满满一木桶凉水,给地上的男子兜头泼下。
男子被泼得火冒三丈,一阵长久的叫嚣后,见没人愿意搭理他,终于停了下来。
“现在还愿不愿意说?”沈未央依旧语调平静地问他。
男子张口,本欲又开始一顿痛骂,然而在这一瞬他迅速想起了方才一桶凉水兜头泼下那刺骨的寒,便又立马将痛骂给憋回了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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