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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厚重的隔音材质,但上手的感觉很顺滑,轻轻一推就滑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闻人以谨心说这质量可真好,转念一想,又觉得确实该这么好。
到这种程度的精神病人,也许是吃不住一点外界的声音。
门里是个小套间,最先看见的是分隔出来当做小客厅的空间,中年女人坐在桌边,托着腮看桌上的塑料花瓶。女人有张漂亮的脸,岁月不能剥蚀她的美,反而让她有种古老壁画一般的美感,但看到她的第一眼,最先看到的绝对不是那种美,而是一种微妙的矛盾感。
比如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她却打扮得过于得体,旗袍披肩,盘起的长发上斜斜挽着一排银质的小花,甚至上了精致的妆,仿佛真是个民国时养尊处优的贵夫人。
又比如她这个年纪不该天真,也是端庄温雅的长相,但她托着腮,定定地看着花瓶,一个动作就又生出些天真烂漫如同少女的风韵。
闻人以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腿进门,反手在背后关上门,也不走近,就贴着门站:“妈妈。”
他面无表情,这两个字平淡到了几乎是毫无感情的地步,好像不是面对母亲,而是随口提起什么平常根本用不到的词语。
女人一愣,朝着门的方向转过头,盯着闻人以谨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惊喜:“以谨?”
闻人以谨点头:“是我。”
女人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闻人以谨的脸,看了他一圈:“你还好吗?”
“好。”闻人以谨说,“我没有什么不好的。”
女人拉着他的手:“你爸爸呢?他来了吗?”
“这次没来。上个月来过,16号。”
“……是吗?”女人看着闻人以谨,眉眼间忽然笼上一层迷惘的薄雾,“他来过?我不记得……”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她像是藏不住自己的感情,惊喜变成此刻的失落,简直是失魂落魄。
然而闻人以谨不为所动,轻轻地说:“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你在意过吗?”
女人猛地抬头,神色变幻,一瞬间是愤怒,一瞬间又是失望,最终定格在两者之间。她甩开闻人以谨的手:“以谨,你怎么这样和妈妈说话?”
☆、第二十四天没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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