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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罚了她去别处做事,眼不见心不烦。如果萝儿说的当真是真话,我怎会不报复于她?”
这招算是唐诗的下下之策,表面上看这一法子就暴露了她自己承认了她经常打骂下人一事,扣了一顶毒妇的帽子给自己。但凡事利弊兼具,这么一来唐诗所说之言也是有理有据经得起推敲,是站得住脚的。
那么既然她和萝儿的话都各有三分理,严子墨若还是一意孤行地偏听萝儿的话可不就太失偏颇?
唐诗不敢再和严子墨对视,她是心虚的。
严子墨披了件长袍坐在圆凳上,拿了桌上的茶杯把玩,似是在思考唐诗话里的真伪,倒让唐诗更胆战心惊。
也许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唐诗神经紧绷到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的时候,严子墨才大发慈悲地开了口。
“娘子这般娇纵泼辣,倒是难为在你身边伺候着的下人了。”
唐诗的心里霎时凉了半分,严子墨果然是专打她七寸,不过这也都是赖她自己,走了下策只能把自己的致命伤暴露在敌人面前。
唐诗捏紧了手下的被子,涂了丹蔻的指甲无意识地刮蹭在光滑的被面上,划出道道涟漪。
她在等一个转折,在等严子墨给她一个转折,虽然她知晓自己在严子墨心里早就判下了无期徒刑下了大狱。
严子墨抿唇一笑:“娘子说得也不无道理,那日是为夫糊涂了,竟听信一个丫鬟的话,娘子不要和为夫计较才好。”
唐诗错愕地猛抬起头,朱唇还微微张着,似是不敢相信,连带着眼睛的光都亮了起来。
严子墨这是……真的信了她还是说在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那一番解释,只是懒得与她纠缠呢。
女人的通病就是想得太多,脑洞太大。严子墨也没承认也没否定,唐诗自己脑海里就补了好多的戏,替严子墨想了无数个相信自己的理由,各个都很有说服力。
转眼间严子墨已倒好了一杯热茶送到她面前,倒让唐诗受宠若惊,她连忙双手接过来,拘谨而害怕。
“夫君这是信了我不会再同我置气?”她仰着一张未施粉黛干净的脸看着严子墨,眼里满是期待。
唐诗两只发白,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的柔荑碰住了茶杯,不停转着茶杯以汲取一些温暖。
严子墨点了头,朗声道:“我说过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心胸开阔,是断然不会同一介女流置气的。”
呸!合着今天饭桌上的人又不是你了!在荟萃楼给我难堪的人也不是你了!
唐诗:我劝你不要给自己立下任何人设,我会打你脸打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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