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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往前走了两步,淡淡地唤了一声:“墨竹。”

墨竹眼珠子一挪,视线落到顾昭身上,一张嘴巴张张合合,眼角的泪流得更凶了。

顾昭说:“你乍然如此,哀家想你必有苦衷。旁的话你不必说,你若真觉得愧对哀家,便允哀家一物。”

墨竹知道自己说话艰难,命不久矣,便略去那些忏悔的话,只捡紧要的说:“太……太后请讲。”

顾昭定定地看着她:“哀家要借你的项上人头。”

“娘娘!”彭喜不可置信地转回头来,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顾昭不予理会,继续说道:“你从前侍奉得尽心尽力,今日这番作为,哀家可以体谅你心有苦衷。你侍奉哀家这么久,哀家知道你心之所系,不过是家中幼妹而已。哀家借你此物,自会护她周全。”

墨竹闻言泪如泉涌,“奴、婢……谢过、太后……”她想说若来生有幸,必当牛做马,再侍奉娘娘左右,却说不出来。

彭喜没想到她会答应,惊愕道:“墨竹!”

在他心里,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极刑,是留给罪不容诛的人。太后和墨竹二人主仆情深,相伴多年,纵使墨竹犯了大错,她如今这幅千刀万剐的样子,也已经是报应了,万不用再以杀头的方式再添一笔。

但墨竹心里深知太后,借她人头必有大用,或许借此物,由她给永寿宫带来的危势可顺势而解。太后原本不必问自己借,她身居高位,普天之下有什么得不到的,更何况自己这个罪奴的头颅。太后现在以礼相借,倒叫墨竹更加心如刀绞。

顾昭目不转睛地盯着墨竹苍白的脸,嘱咐彭喜道:“你们二人原是同乡,入宫之后又都侍奉哀家,就由你来料理她的身后事。记住,把她的人头给哀家留下。”

从墨竹房里出来,时间已经三更末快四更了,顾昭把彭喜留在墨竹身边,只身一人拐到偏殿。

太医院院判徐太医诊完脉后,便在偏殿候命,等待传召,方才帮小皇帝还有墨竹诊断的就是他。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小徒弟,但由于尚无品阶,不能一同为贵人诊脉,一直侯在此处。

到底是年轻了些,这个小徒弟在偏殿才稍坐了一会儿,便不耐烦起来:“师父,你为何要等太后传召,这都诊完了,自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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