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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不怕,怕就怕这辈子还不清这身债。
她想改名,随娘性,可户口本上娘那页,已经空了。就在两天前。
锁了门,没开电视,没开灯。点了一根蜡烛。灯影昏黄摇曳。马灯不知道还在不在,找了一圈没找到,黄琴把一根长布条压在枕下。她开始害怕,担忧,眼角又干又疼,眼睛一闭就跟针扎,可还得闭上。
她得活好,娘说的。她把藏起的那两个鼓起来的手帕握住。她得想办法。
不知是她白天太神勇还是确信她能过得好好的,娘的魂未入梦,黄琴睁开眼,蜡烛已燃尽,留下一滩白色的蜡油铺在桌上。
我连这事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呢
黄琴坐在床上想了一会,习惯性地朝床桌去摸发绳,摸到一个小黑圈,绑住了头发,望向对面的墙,老式的挂钟已经停了,她把黑圈撸下来,找了一块白布沿边角撕开,撕了一条细布条,重新绑在头上。
她洗脸刷牙,洗锅洗碗,熬了一点粥。打开柜子,里面堆着满满的瓶罐,都是娘腌的菜。有的当天能吃,有的十几天,有的要一个月。有蒜头,有萝卜,有大头菜。有的微辣,有的微酸,有的清爽。她翻了翻几个瓶子,拿出一瓶,里面有红青辣椒相缀,光看外相,已经吸引了食欲。黄琴放下,拿了另一瓶不放辣椒的。
宴客的菜打包分了,馒头还有不少。黄琴掰了一半浸到粥里,不太好吃。她撬开罐头瓶盖,挑了根萝卜出来。有点滋味,好下饭。否则她一口吃不下,没力气,什么也干不成。
爹像掐着点回来的,黄琴已经把里外清扫得没丁点灰。迎面一阵烟味,她直起腰。爹在惯常的竹椅上坐下,整个人看上去小了很多。
他不说话,黄琴也懒得问他。有手有脚有嘴,估计饿不着的。说不定,还是细面精汤伺候着。她又洗了几样东西,抹净搭绳,正晾上去。
背景声里听到挂历捡起重新挂上去,然后柜门不停地闭合。黄琴闭了下眼,努力深吸一口气。
琴儿,过来一下。
难得的,还知道她叫这名。黄琴大劲甩了甩手上的湿衣,水珠乱迸,迸进自己眼里。
爹还坐在那儿,手里攥张照片。黄琴先看了一眼他的房间,有几件衣服,摊开着,没叠,不像离家的样子。
黄琴倚在门边,不愿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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