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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宽下心,把自己照顾好,你娘也放心。
三言两语,满腔热情,却没灌进黄琴耳里。只觉得外面那月季花好像开了,有蜜蜂在上头不停地嗡嗡嗡。
怎么不香呢?这月季花就是好看不香啊。黄琴拿手去摸,小时候被刺过多少次,总不长记性。现在这刺也刺不疼她,也刺不出血。是皮变厚了吗?应该是血凉了。一凉,流得慢,刺不透。
人一走,空间又瞬间大了起来。黄琴怕自己闲着,水盆水桶全舀上水,抹布五六块,不停地擦啊,擦啊,穿衣镜擦了几次?五次,还是六次?那几个花盆,底座都要被擦破了。
有人声让她抬了头。光亮还是不适应,总觉得低着头最好。看不见什么,就没有难受。
来人要找什么东西,随意问了问爹在不在。爹呢?哦,我去找。她塞上黑布鞋出去,知道把脏了的水盆水桶提走,知道把院子的门掩上。
贼是不进办事人的家里的,尤其是这种白事。
黄琴走得漫无目的。她根本不知道爹在哪里。她一直低着头,头上那扎的白绳却让人一眼就知道她是谁。
走了两排房子,被人亲切地叫住了。她微微地抬了抬额,眼睛还是垂着。问她干什么去?她说找爹。
哦,你爹呀?这人应该知道。黄琴把眼抬平。视线顺着人的指头去看。那所房子,跟她家的房子一样高。也是红瓦青墙。她突然像被什么蜇了一样,跳起来,然后倒退两步,往家跑。那人不知所措,没想到她这样,所以一直站在那里没离开。
黄琴跑回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那把大斧头。有年头的斧头了,长长的柄,厚厚的钢头,小时候,爹用来劈树桩,垒得老高,攒着冬天烧。她曾让黄宝跳上去,在那儿,给它吃过一根香蕉。
黄琴拎得有些沉,斧头在地上划出一道杠。
她忘记了掩门,院门大敞着。
那个指路的人看见黄琴拖了斧头过来,意识到了什么,大着嗓门喊了几声。有几家的后窗打开了,黄琴被拦住了,斧头拖地,可她却不停地蹦着,嗓子发不出声,力气全用在了跳上。探头探脑地人也想到了什么,都慌张地跑出来围住黄琴,把她围在圈里。
没人知道她愤怒什么,可又似乎都知道。那些眼睛,不停地在那所房子与圈里这个孩子身上逡巡。
她知道了吧?
家丑不可外扬,早晚的事。
她想干什么?拿这么大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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