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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辞迈步踏上台阶,手指牢牢地扣住门扉,柔珂一如既往地在她身后守护,寸步不离。

许是早有内侍通传,懿慈自病榻上起身,梳洗了整理了仪容,披上温厚的大氅,与春华一道走到檐下。

她并不上前,只静静站在檐下,远远望着令她心心念念地牵挂了这许多日子的那个孩子。

春华曾与她说,腿伤得不甚重,约莫春初破冰之际便该好了。

春华曾与她说,脸上的黥刑疤痕不深,走近了才能瞧清。

如今,相距不短,突兀的宛若烙痕的一个黑色“妄”字刻在白皙如玉的左颊上,像根长针由远及近地扎满懿慈的眼睛,也在她的心里用了十成的力道刻上一个“妄”字,鲜血从中喷薄而出,翻腾涌上,堵在喉咙里,叫她几乎喘不来气。

虚妄、狂妄、妄想还是别的什么,懿慈已无心揣测皇帝的用意,她的心疼极了,拳头大小的地方,无穷无尽不知从何而来的的气力揪扯着生疼,仿若钻到了肺腑中。

走了一半的路,棠辞脚步微颤,柔珂在她身后,从她踏上台阶起,在心底里数着步子,已知眼下已是她力所能及的极限。

上前几步,挡在身前,掏出丝帕为她擦拭布满额上的汗珠,又作亲昵状与她耳语了一番。

懿慈岂会不知此举的意图,春华在旁瞧得心疼,欲走过去接她,懿慈将她拦住了,不改面色,微笑着,眸色满是温柔。

她的阿玥,蹒跚学步摔倒了从不会哭闹,惹是生非罚跪受责咬牙强撑。儿时与含山一般身体不好,生病也总凑在一块儿,她□□乏术,顾得了一人顾不了二人,每每哄了一个安睡又得紧赶着抚慰另一个喝药,遇上气候不好的时日,自个儿也得累病了。阿玥长到四五岁时已颇为懂事,虽则喝药仍要人哄,却也晓得不纠缠于她,使她安心照顾妹妹,自己撒着脚丫子去寻春华,嚷着要见阿涴。

即便隔了十数年未见,骨肉血亲之情深深扎根,懿慈能明白她不想让自己担心,反之,她也想做一个不令孩子自责内疚的母亲。

歇了半晌,棠辞向柔珂微微点头,柔珂收回丝帕,不再走到她的身后,伴随她的左右,眼睛牢牢盯着她强弩之末的脚步。

区区十数步,棠辞脚下一个踉跄,柔珂眼疾手快地箭步上前搀扶。

懿慈趁着这个空当,悄悄别过脸去擦了擦眼角,在脸上撑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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