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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得了命令,果然一声也不喊了,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踉跄着奔出建委大院。
“那你到底想让他怎么骗我?”还没等刘清远转过身子,一个冰冷的声音已经在脑后响起了。刘清远缓缓地转过头去,发现妻子常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背后,一双半眯着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想要杀人似的寒光。
常燕说完这句比地下的积雪还寒冷的话,轻轻绕过刘清远径直向大门走去。她不需要刘清远的回答,也无需回答了。这里头的事情,没有比她更清楚内幕的了。从政治上对父亲背叛,从感情上对自己背叛,都是昭然若揭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常燕的身影还没有在大门口消失,身后脚步声响起,王有良市长带着侄子王连甫从餐厅里出来了。王有良拍了拍刘清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没有处理好?阿福开着公车出去办私事了吗?这样影响不好,记住,要下不为例啊。我还有几个文件要批复,就先回去了哈,你这个大主任肩上担子很重,要好自为之哟。”说着一挥手,黑色红旗辗着冰雪开了过来,车门打开。王连甫重重拍了刘清远一下,一句话也没有说,跟着叔叔钻进车门,车子一溜烟地驶出建委大院,消失在夜幕之中。
餐厅里传出悠扬欢快的乐曲之声,那是剧团的姑娘们继续表演她们突然中断下来的拿手节目。
第二天一大早,阿福开着吉普车带着刘清远来到出事地点。那辆被卡在树干中的轿车早已被交警部门用吊车拉了上来,送去了山下的停车场,现场只剩下两个半截的树干,多处树皮被刮蹭掉了,露着森森的树骨,在寒风中兀立着,向刘清远无声地诉说着前天的故事。刘清远站在悬崖边愣了半晌,突然就坐在雪地上滑了下去,双手抱住那满身伤痕的半截树干,呜呜地号啕痛哭起来。
阿福没有去劝。他也想像刘哥这样忘情地痛哭一场,但已经流不出半滴泪水了。他甚至有个吓人的冲动,就是上前抱起刘哥,从当日翻车的地方一起向着那深不见底的山谷一跃而下,再也不理会这世间的任何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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