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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燚出手打落绣球,那只簪花绣球瞬间落入了彩楼下的人群里,彩楼上的雕栏间,柏璃的心倏地一紧,不觉攥紧了胸口的衣襟。
绣球在人群里几个跳跃,涌动的人群济济,始终没有人抓住那只绣球,亦不只是谁将那绣球一颠,那抹鲜红瞬时腾空,又回到了景翾的手里。
景翾三两步便落在了彩楼二层的屋檐上。
见事态似是要定格了,景燚又怎会放过这样一个争得靠山的机会,终于露出了凶恶的嘴脸,在人群的掩护下从袖口置出一枚黑色的暗镖。
很明显,那是一枚毒镖,他就没有想让这个有实力与自己相抗衡的皇储活下去。只要景翾中镖,绣球脱手,那今日的赢家便唯有他景燚一人。
居高临下看得自然清楚,萧珩本就是习武之人,对偷袭这类暗招比景燚更为了如指掌。他出手极快,一道银色的弧线划破空气,仅听见两块铁片在空气中击打摩擦而发出的金属声,复而又被喧闹鼎沸的人声淹没了。
那是摄政王府特有的六角银镖,上面还篆刻着一朵重瓣杏花,是从前摄政王嬴澈留下的,不忘在独有的银镖上刻下爱妻最爱的杏花。每只银镖不过掌心那样大,平日里别在腰封中防身也无人能看出。镖身为纯银所造,极为轻盈,一改普通的三角铁镖升级为六角银镖,出手后在空气的摩擦之下旋转,速度更快。
继承摄政王府后,他把旧日嬴澈留下的物件整理了一番,才寻到了这六角银镖,索弦链一类的防身之物。
景燚本来势在必得,见毒镖被打落,寻着方向抬头,与萧珩对上了眼神,便了然于心。
棋差一招,被芳华郡主的长兄发现,他又如何腆着脸再去争抢,就算争抢到那只绣球,依荣烁世子刚正不阿的秉性,回头在父皇那里参他一本,岂不是要他吃不了兜着走。他悻悻地嗤了一声,晃神间再抬头,景翾已然踏上了彩楼穹顶。
文礼府的官员接回那只簪花绣球,俯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恭喜三皇子。”转室内外便下楼返程回宫,去往胤和殿向景琝禀明,以拟定婚旨。
一盏茶的时间,消息便穿过胤和殿,在东西两宫播散开来。景琞坐在宸阳宫正殿的侧座,高座之上的云妃呷了口茶,总算安下心来。他们母子二人瞒着景翾从一开始便布好了这一局,自从云妃查出柏璃的身世就有意要揭开旧事,一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与摄政王府联姻,二是要让摄政王府东山再起的同时给冷氏一族重重一击。如今每一步棋走得分毫不差,获得摄政王府这座靠山,无论她的哪个儿子君临天下,她都能稳稳当当地坐上太后之位,至于一直与她抗衡的西宫菡妃,出身冷氏一族的背景已经将她拉下了水,无论当年她有没有参与谋害摄政王一案,在皇帝的心里已经烙上了永恒的污点,只要皇帝每每看到她那张脸,心中就会燃起对摄政王一家的愧疚,便会加倍对嬴氏兄妹好,得利地依然是她。
皇族与摄政王府联姻这样的大事,宣读婚旨地也不再是宫里的大监。一辆挂着玉令的华贵马车停在了摄政王府正门口,大皇子景琞带着一卷婚旨踏着阶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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