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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地漠然喝着。

  “天儿又不冷,少夫人围着丝巾做什么?”二夫人一面做作的搅拌着碗里的羹汤,嘴上还不饶人地要拨弄是非。

  张诗韵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许久才答,“早起身子不爽,所以……”

  自从张诗韵落座,庶出的三子便不怀好意地盯了许久,这才发作,“大嫂你脖子后面怎的都是伤,似是虫咬?”

  除了容墨棽,容府上的男丁只有二夫人所出的两个公子,平日里又是好色相,言语刁钻斤斤计较,行为也不甚端正,一对兄弟终日在赌坊青楼里瞎混,竟把他们母亲的坏处学了个透,容愠对这两个顽劣儿子也不抱什么继承家业的期望。

  二夫人出身烟柳街巷,自知那是什么“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既能挑事儿又能抹黑嫡子的机会。

  “这看起来像是……”二夫人掩了掩帕子,假意咳了咳,“作为嫡长子生活也该有些节制才是。”

  容墨棽没有理会,黯然起身,向容愠和三夫人行了一礼,毫无波澜地道,“今日还有些公务傍身,墨棽先行告退。”

  没有捎上身边的妻子,张诗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硬生生地熬到了散席,只身孤影地走回后院。

  容墨棽出了府,匆匆经过城东,一眼留在那座雕梁绣柱的彩楼上,渐渐凝滞。他知道,那是为她而建的,可他们早已错过,再驻足于此,不过是看一场虐心戏,看她终究成为谁人之妻。

  他冷笑了一声,自己已然没有资格再去关心她,确实没有驻足的必要了。

  红绸彩结挂满楼,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只为今日摄政王府的郡主招亲。她一身玲珑锦绣碧水绢华服,挽着幽泉清纱,白皙的颈间缀着琼英飞璎珞,扶柳髻上着了几只凝光银步摇,彩蝶明珠钗,钿金花开流苏簪,极尽华贵。

  她轻轻挽起华服,一步步踏上彩楼,素黓跟在身后轻轻撩起她曳地的裙摆,这已经是她跟在柏璃身边为数不多的日子了,今日彩楼招亲,他日小姐闺阁出家,她就要循着那份郡主赐婚诏书,回到藜安成婚。

  柏璃登上彩楼,推开梨花木门,站在雕花的栏杆边依四层楼的高度向下望,已然是一片人声鼎沸众世家公子济济,连平日里贵足不踏入市井的贵公子也涌入了人群里,毕竟只要入赘摄政王府,便是前程似锦一片光明。

  只有诸位皇子、世子,各家正三品以上的皇亲的世袭嫡公子抢到绣球,以及家中为官且从二品以上的官员嫡出公子,方能求娶。纵使要求之高,楼下也已经聚集了百八十人。

  楼下的公子可谓是行行色色,各个身着昂贵的绸缎,穿戴华贵,却形态百出。有的平民百姓拥挤着向前,自知抢到花球也不能求娶,却依然好奇想看看郡主的芳容;有的相互拥挤间钩破了衣衫,正扯着嗓子互骂;有的站在人群外围,不屑与众人拥挤,却也想寻着机会抢到绣球;有的贵公子甚至在对面的茶楼里包了有窗户的雅间,准备伺机而出。

  可寻来寻去,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自那日皇宴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搭建彩楼的整整一月,她为了避嫌,始终待在摄政王府中,遥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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