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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较之普通雪莲长在更为严寒的冰山上,唯有一年中最寒冷的大寒节气,在冰山之顶上盛放。它的根部浸润在冰山冻土之中,汲取冰山之顶的雪水,终日与呼啸的寒风为伴,因此药性更寒,乃是轻易不能使用的救命药。
这寒天雪莲在外观上异于普通雪莲草,一般的雪莲花蕊是明黄色的,而它的花蕊呈嫩粉色;普通雪莲是雪白的六瓣花,而寒天雪莲却是重瓣花,每层都有八瓣花。
他已然两日不曾入睡,甚至没有片刻容他小憩,就这样熬着,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的问,终于在毗陵冰山山脚下的小药铺子中寻得。
他一掷千金,买下了铺子里仅有的三株寒天雪莲。
而后又是一番踏马飞驰,在第三日的近卯时,赶回了王府。天还没有亮,门口的夺目的大红灯笼上写着清晰的“王府”二字,才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古人言,君子远庖厨,他们认为庖厨的男人都是窝囊而见不得人抬不起头的,然而下人们却见主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拎着药材进了后院厨房。夜里掌灯的宫人小厮忙唤醒了尚在熟睡的厨子,那厨子迷迷糊糊进了庖房,却随手被一个大圆包菜给打了出来。
他笨手笨脚地生火,端出壁橱里上好的紫砂锅,将纸包里的药材悉数倒入,去厨房外亲自打一桶新鲜的井水,注入紫砂锅中。抽出腰间那墨竹画扇,蹲在灶口拂风慢火温煮。
他文火细熬,药香随着蒸汽飘散出,弥漫着微苦的气息。他颔首试药,只觉苦中夹杂着酸涩,略带些回甘,并非是难以下咽,只是叫人喝得眉头深锁。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哪做过这样的是粗活?于是在盛药汤之时,他纠结于是整锅倒在大海碗里还是用勺儿盛在药碗中,这样一来二去地倒腾,最后——他将修长的手指给烫成了红猪蹄。
候在厨房外的宫人小厮看到他如此狼狈,各个都憋着笑,更是没有一人敢去帮忙,毕竟这月厨房买了很多大圆包菜。
熬汤药这么一耗,眼看卯时已过,他甚至没来得及处理被烫得红肿的手,端着药碗守在床边一口一口喂下。虽是良药,但毕竟苦口,好容易喂她喝下一勺,她又给吐了出来,弄得他手忙脚乱,只得拿自个儿的锦袍袖口给她擦拭。他方才发火将厨子轰了出来,现下更是没有人敢帮他,连素黓也只得候在门外。舒瑢每日守着柏璃,但毕竟各家铺子也有事务缠身,不过申时便匆匆离开了。
他坐在床沿,将柏璃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将药给一口一口灌了下去。他放下药碗,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拨弄着她的碎发。他有些无奈,泼皮地想着:
这个情我可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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