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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只得作罢。
春纤很快回来,一进门便骂道:“都是说人话不办人事儿的主儿,无论我怎么哀求,主持就只有一句话,现在小尼们各司其职,没空去请大夫,再说大夫上庵里来也不方便,让咱们自己把姑娘背下山去瞧病。”
“混帐东西!”紫鹃也气愤不已,骂道,“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如今人都病了,还见死不救,谈何慈悲?”骂完后,便咬牙道,“既然没人帮我们,我们只能靠自个儿了。”说完,便招呼春纤道,“把姑娘扶到我背上来,咱俩轮流把姑娘背下山去瞧病。”
“好!”事到如今,春纤也豁出去了,忙去扶黛玉起来。
谁知手下才一用力,黛玉便如遭雷击般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瞧着春纤,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空洞与迷茫。春纤吓得一哆嗦,手下一松,黛玉的身子又立即仰倒下去,紧接着,又双目紧闭,昏睡了过去。
黛玉做了一个令人泣血的梦。梦里的她身穿嫁衣,坐在潇洒馆里等着新郎来接,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最后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宝二爷去迎娶宝姑娘了!”
画面一转,又是怡红院的样子。她抱着一个匣子,里面盛满了宝玉这些年送来的小玩意儿,有帕子,有诗稿,有香串儿,最下面是一支锋利的匕首!
宝玉仍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宝玉,但却是面如寒霜。他说:“林妹妹,我已娶了宝姐姐,日后你我还是避嫌为好,免得惹人非议!”
惹人非议?哈,往日他一天几趟往潇湘馆跑的时候,可曾想过惹人非议?!如今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耻笑谁呢?!
她面色苍白,笑容凄美,不紧不慢地拿出闸子的东西,一一摆在他的面前,伸手拿了一只喜房里的红烛,将那些稿子帕子一一引燃,屋里的帐子桌椅皆被引燃,一片汪汪火海中,她在那张冷漠的面孔注视下,手持匕首纵身跳入火海……
大火迅速将她漫延,她的心被炙烤着无处安放,似乎是自己的声音在苍凉的大笑:林黛玉,你可长了记性了吧?!让你有眼无珠,真情错放,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又一个火舌兜头向她扑来,她拼尽全力仰天长嘶:“啊——”
随着这声歇斯底里的呐喊,黛玉再次惊醒,双眼茫然地瞪着灰色的帐顶,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姑娘,姑娘,你可醒了,吓死我们了!”紫鹃哭得泪人儿一般,接着扑了上去。
春纤也一下扑过来,使劲摇着她的肩膀,哭着:“姑娘,你终于醒了!我们本想背你去山下瞧病,可你身子压得死,怎么也拖不起来……姑娘,你觉得怎样了?你快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姓周的跟你说什么了,我这就找她算帐去!”说着,爬起身果然就要往外跑。
“回来!”黛玉喉咙嘶哑,勉力支撑着,“你若是还不嫌丢人,就尽管去找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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