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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鹤远没反驳。

  他向来记忆力强大,梁雪然那个短促而慌忙的吻似乎仍停留在脸颊。

  轻轻柔柔,拨乱心弦。

  触感犹在。

  “你家老太太还在张罗着为你介绍呢,”老板问,“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魏鹤远神情倨傲,“如果我结婚的话,新娘只能是梁雪然。”

  说到这里,他转脸,睨着老板,声音转冷:“你也约束好自己人,谁敢动梁雪然一根头发丝,就别想全须全尾地活着。”

  老板明白。

  魏鹤远说到做到。

  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陈固,当初就是被魏鹤远亲手送进监狱。

  饶是四处打点的人求到老板这里,老板过去说情,魏鹤远亦不曾心软半分。

  陈固被捕的前一天晚上,老板亲眼目睹魏鹤远对陈固的处置。

  那是老板第一次看到魏鹤远的阴暗面。

  那日天色昏暗,陈固前一秒还在酒吧中撩妹,后一秒就被人狠狠拽出去,硬扯着,跪在魏鹤远脚下。

  魏鹤远居高临下看着他,拿出一只高脚酒杯,在桌上轻轻一磕,磕破出新鲜的断茬来。

  在灯光下,断茬尖尖冒着幽冷的光。

  魏鹤远微微俯身,捏住杯子的手是冷冽的白,他平静地问陈固:“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老板彼时并不解其意,圈内人都知道魏鹤远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怎么也想不懂他为什么会对陈固咄咄相逼。

  陈固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被魏鹤远吓的瑟瑟发抖;说来也奇怪,那晚上魏鹤远没有丝毫怒容,声音也并不高,偏偏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老板甚至怀疑陈固的跪下不是因为压迫,而是被魏鹤远的气势吓的腿软。

  陈固颤巍巍动了动右手,也不敢举出来,就那样虚虚动了一下,满脸冷汗地求饶:“我知道错了鹤远哥,您别这样——”

  魏鹤远说:“伸出来。”

  陈固没敢伸,魏鹤远看了眼旁侧的人;两人会意,一人强制性把陈固按倒,另一个人按着陈固的手,用力压在地上。

  陈固哭嚎:“求您了,我给她去磕头,去当狗——啊!”

  魏鹤远拿着那断茬,面无表情,狠狠刺入皮肉,深深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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