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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塔趁机将刀全部抽出,锋利的刀锋割过她的手掌,汨汨而出的温热血液和刀锋上冰凉粘腻的腥红糅杂,是生与死的边界。
随手将抽出的刀丢远,刀刃砸过明亮干净的瓷砖,发出脆响。
没顾上手心被割开的疼痛,克莉丝塔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用衣袖将艾伦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我们要把自己打理干净,不然芙罗拉会嫌弃你身上这么脏,不让你接近的。”
艾伦极力挤出一个慈祥温和的笑容,配上他满脸血污,却说不出的诡异扭曲,“芙罗拉最喜欢干干净净的,我要干干净净地去见她。”
“对。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呢。”她就像一个尽心尽力的女儿,为自己癫狂的老父亲细心整理仪容。
收拾完之后,她扶着艾伦站起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夏洛克收到雷斯垂德发来的电话号码和疑问符号,下意识忽略后者,走到走廊上去拨电话。
出去前,他瞥了一眼克莉丝塔。少女衣袖、衣摆处都沾染大量鲜血的痕迹,握过刀锋的手蜷缩,血迹滴滴答答从指缝间淌出。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扶着艾伦·戴维斯,笑容温柔的让他想起巴赫那首《G弦上的咏叹调》。
完全没有痛觉般,也不在意血迹脏污。而明明是他带着一点稍浓血腥气都要退开两步的人。
矛盾却又理所当然。
***
夏洛克等了一分钟,电话才被接通。
这就是他不喜欢这种累赘的通讯方式的原因之一。
“……您好,请问您是……”
“夏洛克·福尔摩斯。文森特先生,我想向您了解一下菲尔德府上,是否曾经发生过一起意外死亡。”
那边迟疑了半晌,似乎在回忆,“……您这么一说,府上的确发生过一起意外,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好像已经十年……不,十一年了。那只是一桩偶然的意外而已。但那个时候菲尔德家族处境有些艰难,为了避免对家族名誉的影响,先生把这事压了下来。我知道的也不多……似乎还有威廉姆斯勋爵的帮助,先生也是那以后才和威廉姆斯渐渐交好。威廉姆斯勋爵是个很热心的人,那时候还很喜欢艾莎小姐。艾莎小姐小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啦……”
“艾莎·菲尔德和以前比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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