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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路口的厌恶,走了一会儿,迷雾散去,我发现自己来到了红教堂。
可以说,我与红教堂大概有什么不解之缘,在这个场地逃脱率并不高,还倒了几次霉,也是无奈的很。
几个游戏场地,偏偏来到这里。静静走在空无一人的教堂废墟里,仿佛能够听见自己脚步的回音。除了一些盘旋的乌鸦,除了自己,没有其它生物,眼前的废墟一片清冷的色调,看起来格外凄凉。
曾经被推倒的废墙恢复如初,被破坏的木板也一个个好好地摆放在场地中,上一场游戏留下的痕迹全部消失了,仿佛一切都重新归零。冷风在场地中呼啸而过,吹起颜色发旧的红毯上枯黄的落叶。穿过斑驳的拱门,教堂里的十字架静默着,或许除了那旧日的风,没有神灵肯降临这片寂寥罪业的土地。
我静静站在红毯上,看着墙面上雕刻的十字,如果一个人需要安静,那这里或许是个好地方。耶稣基督的圣徒早已逃离了此地,没有一个信徒再重复过十字架下的祈祷与忏悔。只有代表不详的乌鸦偶尔飞过窗边,发出凄凉刺耳的叫声。
我摸了摸藏在衣领下的吊坠,握着双手放在胸前,轻闭双眼――这动作在已经过去的那几年里我做过无数次,不论祈祷也好,忏悔也好,神灵的荣光从不属于我。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欺骗者,罪业已经深入我的骨髓,如同我从不在意欧蒂丽斯庄园里被亵渎的神像,或许正因为我没有对神的信仰,所以才必须遭受惩罚。
庄园主说,这些被卷入游戏里来的人,都不是单纯而纯善的――难不成正是因为命运?或许如此。
夜莺女士说,你不是唯一的例外。
什么是特例?
我能成为那个特例吗?
太多的不确定,动摇不了已经下定的决心。我不知道我的结局会是怎样,但迎接它,拥抱它,哪怕面对刀锋,也微笑着将它送进胸膛――母亲所教给我的,孤注一掷的勇气,期盼到绝望的执念,我想,我已经懂得了。
我终究是母亲的女儿,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一样的疯狂。
身后传来脚步声,皮鞋的硬底踏在老旧的红毯上,在过于空荡的场地里,一点声音都被放大。可是,什么人会来这里呢?我睁开眼,只见仿若时光深处走出的青年俊美的侧颜,如同最典雅美丽的雕像的轮廓,被上帝之手精心雕饰。只站在那里,便仿佛整个空间都明亮了起来。
他安静地站在我身边,抬眸看那镶嵌在宣讲台后墙壁上巨大的十字架,神情既不恭敬,也不肃穆,蔚蓝的双眸中,干净的不带有一丝情感的色彩。但那平静却依然感染了我,我重新看向前方,在红教堂不甚明亮的场地里,大概没人能够料得求生者与监管者能这样安宁和平的共处。
神说,在我的座前,一切灵魂皆平等。
我站在他身边,心里只有一片平静,平静到可以忘记我们之间的隔阂,消弭了那样遥远的距离,仿佛我们不是在阴森恐怖的红教堂,而是在一座圣院里。我偷偷看他的侧颜,再一次感慨站在我身边的人――他一定是天神的宠儿,他说过命运偏爱着我,那命运何曾不偏爱他呢?正因为时光眷恋,一切美好都聚于那双蔚蓝的眼眸中,于是理所应当地漠视着一切。
这样的人,偏偏表现出对你的不同,或许没有人不会产生向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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