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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立刻沉下脸来。
身后有人慌忙抽了纸巾,推开江白鹭上前来帮岑戈擦衣裤上的酒渍。岑戈不耐烦地推开扑过来的连蕉,起身推开包厢门,朝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男人前脚才走,连蕉后脚便有些急不可耐地跟了出去。脸上甚至还残余着尚未来得及褪干净的喜色。
江白鹭也跟着明白过来了。连蕉巴不得能有和岑戈读独处的机会,加之他先前还当着整个剧组给过连蕉难堪。恰巧他过来给岑戈敬酒,后者大概就想着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了。
他嘴角轻轻一翻,放下酒杯转身,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去给岑总道个歉。”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下,从容不迫地走出了包厢。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时,连蕉本能地停在洗手间门口,心虚地回过头去张望,看清来人的脸时,顿时面露不喜,转身双手抱胸堵在洗手间门口,扬着下巴道:“你跟来做什么?”
江白鹭还是先前那副表情,先前那套说辞,“我来看看岑总,给他道个歉。”
连蕉冷哼一声,甚至都没有正眼瞧他。先前岑戈对待他的冷漠,被他原封不动地搬过来用在了江白鹭身上。甚至面对江白鹭,他的心中还隐隐燃起一股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来,“你不会也在打岑戈的主意吧?岑戈的床也是你能爬的?”
“什么叫做‘也’?”江白鹭镇定自若,“莫非连哥想爬岑戈的床?”
连蕉神色微变,压低声音喝道:“你他妈不要和装傻,挖煤的就是挖煤的,读再多的书,你就只会这么点装傻充愣博眼球的方法了吧?”
江白鹭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来,“至少挖煤的还读过二十几年的书,上过大学也出过国,有个洋文凭。我怎么听说连哥高中都没毕业,应该连高中毕业证都没领到吧。”
连蕉神情微僵,渐渐涌起几分恼羞成怒,“你是存心要坏我好事?”
“连哥,你大概是搞错了主语和表语的位置?”江白鹭问,很快又自言自语般哦一声,语气中夹带着细微的抱歉,“对不起,我差点儿忘了。连哥你都没有上完高中,大概也不知道主语和表语是什么。”
连蕉:“……”
眼看着对方面色铁青,像是要发作般,江白鹭又截下他的话道:“不知道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想你需要知道,不是我坏你的好事,是你坏我的好事。”他抿唇笑起来,“连哥,你跪在岑戈床边,想要爬岑戈的床,也不先去配一副眼镜仔细看看,他床上还坐着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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