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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以为我已经渡过难关,谁知道护士还没走,我听见她慌张地嘀咕:“咦,针水怎么流不下来啊?”我欲哭无泪地从任朝西怀里抬起头,只见我的血正回流到输液管里,护士慌慌张张地要去找一旁的老护士,任朝西叫住了她。“护士,你把止血带解开。”那护士恍然大悟,连忙解开止血带,输液管里的血这才慢慢回到我的血管,针水也流了下来。护士长舒一口气,一脸崇拜地看着任朝西:“你是学医的吗?”任朝西点点头,扶着我靠在枕头上,晕针的我头晕目眩,刚刚目睹了那么刺激的一幕,现在完全不想说话。等护士走后,任朝西轻轻抚摸我的额头,没多久倏地啧声:“早知道要输液,我应该带个热水袋过来的。”一边说,他一边力道很轻的摸了摸我输液的那只手:“手都冰了。”病床上的被子硬邦邦冰冰凉,就是盖在手上也无济于事,任朝西想了想,说:“我出去买个热水袋……”说到这里,又摇头:“算了,我让别人送一个过来。”我体贴地表示:“你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反正你也很快回来。”任朝西已经开始给别人打电话,通话前对我说:“我放心不下你。”"
早已认定一辈子的伴 "早已认定一辈子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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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发布
任朝西说放心不下我,是因为他深知我的马虎,生怕自己跑出去之后我会不留心药水,等一瓶药水输完,不及时叫护士来换新的。所以他拨通朋友电话,不久之后人家把充好电的热水袋送了过来,还带了两份早餐和一袋橘子,然后深藏功与名,潇洒退场。任朝西先将热水袋垫在我打针的那只手下,然后喂我喝了一点粥,自己什么都没吃,等我喝不下了,他又坐在另一侧,将我的另一只手捂在掌心,这样一来,我两只手都热腾腾的。“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好了之后我会叫你起床。”任朝西说。我还是精神疲惫,但摇了摇头:“我睡不着了,你怎么不吃东西?”任朝西紧紧捂着我的手:“我不饿,待会儿再吃。”看着他眉心处那道细微的皱褶,一阵强烈的内疚袭上我的心头,我暗暗自责这几天真不该偷懒,让任朝西现在为我受罪。思及此,我眨了眨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任朝西,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了,你快吃东西吧!”任朝西许是看我太可怜,于是胡乱吃了点东西,隔了一会儿,剥了个橘子,刚想掰一瓣给我,又瞥了一眼隔壁病床的老奶奶,将剥好的橘子送到隔壁床:“奶奶,吃橘子。”隔壁床的老奶奶刚吊完水,一个人坐在床沿,见这个小伙子给她剥了个橘子,立时笑逐颜开,语气里满满的赞赏:“谢谢,小伙子真体贴。”说着,老奶奶伸长脖子看我:“小姑娘,你眼光真不错诶!”我眯着眼睛对老奶奶笑,又将目光停驻在身穿黑色连帽卫衣的任朝西身上,眼中的青年笑容如往常一般浅,却清晰明朗,带着真挚。他一直是我所认识的任朝西,谦逊有礼,有傲骨但不自负,将全天下的老人当成自己的爷爷奶奶,做着世上最温柔的事,却不多说一句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我喜欢这个人,正是喜欢他的大度与沉稳,喜欢他的默默付出。片刻,任朝西坐回我身边,重新剥了一个橘子,一瓣一瓣喂我吃,老奶奶在一旁看着,笑盈盈的双眼发着光。“小姑娘几世修来的福气,找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噢!”老奶奶对任朝西赞不绝口。任朝西回头朝老人家一笑,我点着头认同老奶奶的说法:“就是呢,想当初我还抽了风,差点没和他在一起!”老奶奶被我逗笑,又跟我们说起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谈到如今,老奶奶长叹一声:“现在我们都老了,老伴也三天两头住院,这日子几乎都是在医院过,不比从前舒坦咯!也不知道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我望着对面的老者,她的目光从兴奋生动,到感慨落寞,人生似乎正是这样一个过程。从最初的欢喜相聚,到中期的热烈繁华,最后是那句老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生从零开始,却似乎注定以悲剧和离散结尾。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惆怅,缓了缓,对老奶奶说:“您一定很快就会康复的。”任朝西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捂着我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我从他眼中读出几许动容。上午打完针,我的头晕和头疼好了很多,任朝西坚持将我从病房背到停车场,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懒懒地靠在座位上,痴痴地看着他。他坐得挺直,目视前方,淡淡道:“干嘛突然用崇拜的眼神看我?”我打着呵欠摇头:“崇拜你很久了。”“我知道。”他臭美的时候还是一本正经的语气。我挑起唇角笑了笑,身子再朝任朝西那边轻轻侧:“以后我老得走不动路了,你会嫌弃我吗?”任朝西专注地观察路况,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在回答我,但说出口的话又叫我心念一动,证明他并非敷衍。他说:“我会像今天一样背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到老了我还是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从前如果你不需要我,我会麻利地离开,但是从我们在一起那一刻开始,就算你让我滚,我也只会滚回你身边,我不会被你赶走,因为你其实很胆小,我要永远陪着你。”他这番话,叫我想起一首很老的歌,女歌手用独特的“烟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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