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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良久,她走不动了,在街边停下,转头看向我,没有泪流满面,也没有问我刚刚听见的是不是真的。她只是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嘴角抽搐着开了口,声线颤抖着说了一句话:“钟意,我不敢去看他。”话落的瞬间,她还是没有哭,反倒是我眼里滚烫,握着她的手掌说:“那就先不去。”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从未见过谢承萦方寸大乱,此刻的她茫然失措,绝望的认了命。残酷事实不难接受,只是要适应何其艰难。谢承萦不敢去看陆汪洋,不是懦弱,而是太过痛心,太过不知所措。在她心里,那个青年永远脊背挺直,玉树临风,他是别人眼中的优秀才子,是她仰慕的英雄。很少有人会长篇大论地去讲述英雄倒下后的琐碎事,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残局。当晚,我没有回任朝西家,而是和谢承萦失眠了一夜。屋外是阴郁的夜,我和她躺在床上,低声说着许多心事。“钟意,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自从得知陆汪洋得了脑癌,谢承萦一直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无力的声音昭示着她的慌张和悲伤。我缄默片刻,想起很久以前接到那通母亲打来的电话,那时她并没有直接告诉我钟信过世了,而是从哽咽到痛哭,最终平静下来后,才心灰意冷地说出那句话。记事以来,母亲极少崩溃,被亲戚抢了店面,抢了生意,要把她赶出家乡时,她没有那样痛哭,到了陌生的城市,过着辛苦而拮据的生活时,她也没有哭过。所以听见她的哭声的那一刻,我忐忑不安的心里多多少少有数,记得那时,我默默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今天我可能要失去一个亲人了,不论如何,我要挺住。”即使有所准备,但听闻噩耗时,我的心还是如同火山喷发一样惨烈地破碎,却又总归咬着牙撑了下来。如今,我们都清楚陆汪洋的病情,所以我无法说一些理想主义的话来给谢承萦暂时的安慰,只能告诉她:“珍惜当下,现在还有时间。”谢承萦听后,也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她终于吸了吸鼻子,哭出声来:“以后没有他,我要怎么办?”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狠下心对她说:“带着他未完成的梦想,好好生活下去。”谢承萦不再说话,她在黑暗中起床,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流着眼泪,我也起身陪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安静地陪着她。第二天,谢承萦赶我回去,说要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去医院。我放心不下,等她准备好之后亲自送她去了医院,才回了家。临走之前,我对谢承萦千叮咛万嘱咐:“你什么时候要走一定先打电话给我,我接你一起回去。”谢承萦没和我贫嘴,只是憔悴地微笑:“钟意,别傻了,我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她表情认真,说完便进了医院。我站在门口目送她走远,才恍恍惚惚地坐车回任朝西家,路上想到任朝西,又是一阵心痛。任朝西彬彬有礼,却不是对谁都心甘情愿地称呼一句“哥”,但说起陆汪洋,他从来都是一口一个“汪洋哥”,可见陆汪洋对他来说,是兄长一般的存在。从前我失去钟信时的心情,正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心情,但是为了瞒着我和谢承萦,他却要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一定很辛苦吧。一回到家,任朝西便从书房出来,下楼接我。我看他眼里有血丝,昨晚似乎没睡好,想必昨天趁我不在,他偷偷去医院看过陆汪洋了。“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我不在你不敢一个人睡吗?”我揶揄他。任朝西怔了怔,随即顺着我的话圆下去:“你怎么知道,没你在我真的睡不着,幸好承萦没留你太久,你们昨天去干嘛了?我怎么看你也没休息好?”我避开他的目光,佯装漫不经心地说:“有个帅哥追承萦,她让我帮忙把关呢,昨晚讨论了一宿,兴奋得睡不着觉。”任朝西听后顿了顿,隔了一会儿才笑:“挺好的,你吃过饭了吗?现在饿不饿?”我摇摇头:“现在该睡午觉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两个偷偷熬夜的人能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睡午觉,我想任朝西一定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少顷,我躺在任朝西身边,他左手受伤不能侧卧,我侧身对着他,闭着眼睛幽幽道:“任朝西,我会一直陪着你。”"

青春短暂,记得珍惜它 "青春短暂,记得珍惜它

2066 字 ·

4月前发布

翌日清晨,我和任朝西早起散步,晨曦透过一层薄雾照在任朝西脸上,他的瞳孔被映衬金黄色,整个人更加神采奕奕。他的左手仍然打着石膏,右手牢牢牵着我,像是怕我走丢了似的。路上有许多晨跑的人,一看见这些人,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谢承萦,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任朝西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忽然说:“你看我们像不像前面那对老夫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前方有一对约莫花甲之年的夫妻,两人慢悠悠地沿着江边散步,每一步都是悠然自得,岁月静好。“不像,前面那个老爷爷可没吊着手。”我侧过脸看着任朝西动弹不得的左手,心疼之余又忍俊不禁。任朝西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你嫌弃我。”我连忙冲他咧开嘴笑:“你是为我受的伤,我嫌弃你那还叫人吗?”说着,我顺势问他:“一直有个问题忘了问你,任朝西,你是不是傻?那天魏哲元的刀万一有点偏差,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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