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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即使身体孱弱,却自有一种神采奕奕的气度。而现在却愁云笼罩,像雨天里的麻雀,眼神里满是茫然失措与惊慌哀戚。
夏珺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坐起来,关切地询问道:“景行,你回来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夏珺话未说完,突然被梁景行一把抱住她,他双臂紧紧箍着她,头埋在她的肩头,身子颤抖着,用带着哽咽的断续声说道:“珺儿,兄长…他突发重疾,快…不行了…”
这一消息对夏珺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她的身子也不住地跟着颤抖起来,缓缓抬起手,想抚慰梁景行,却又僵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梁仰止是梁府里除了景行之外唯一一个对她另眼相待之人,不仅仅是作为恩师的存在,在她心里,早已将梁仰止当作自己的兄长了。她自小没有亲人,不知道有兄长的滋味,但有时候梁仰止耐心指导她剑法时,她想,或许这便是兄长吧,有严厉、有鼓励,更重要的是他会看着你一点点成长。而她更知道,梁仰止这位兄长对景行的意义有多重要,知道他的离去对景行将会是多大的打击。
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一姿势,梁景行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夏珺感到一股温热的水流顺着脖颈留下。
这是…泪水?
这些年来,她从未见过梁景行哭泣,此刻她也没有转头,她没法拭干梁景行的眼泪,也没办法开口安慰他不要悲伤,就这样静静地任凭他抱着。以前他总是在身边给予她温暖的力量,现在他需要她,她便让他倚靠着,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光线渐渐暗沉了下去,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听得屋外有人叫道:“二少爷,大少爷唤您呢。”
梁景行松开夏珺,抬起头来,两眼猩红,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
夏珺握了握梁景行的手,轻柔地说道:“我陪你过去。”
到了梁仰止所居大殿,见院落里已跪满了乌泱泱一大片人。夏珺与梁景行穿过人群,走上台阶,此时,梁正刚正从屋里走出来。夏珺发现,他似乎在一瞬间便苍老了许多,没有了平日里威武庄重的气势,眼角眉梢全是疲惫,额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梁正刚看见梁景行,叹了口气,对他道:“进去吧,他正等着你。”
梁景行回头看了夏珺一眼,便走了进去。夏珺退回台阶下,与众丫鬟仆妇跪在一起,静静等候殿内消息。
过了约半刻钟的时间,梁景行从殿内缓缓踏出,走到梁正刚面前,跪下,道:“兄长,殁了。”
梁正刚悲痛地闭上双眼,极力自持才没有倒下。地下众人一听这个消息,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梁府上下充斥着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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