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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盯着谢毓的脸看了几秒,凑到贵妃耳边道,“这丫头上了妆,倒是跟爱妃年轻时候有三四分像。”
珍贵妃含羞带怯地笑了一下,眼角晕出的一点胭脂盖住了不甚明显的鱼尾纹。那点浅红落在她瓷白的皮肤上,像是雪上的腊梅,清丽而妖媚。
她说道:“万岁爷的眼睛真是尖——谢毓这丫头虽说只是臣妾远亲,但臣妾却是一见如故,比亲侄女还喜欢。先前还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万岁爷这么一点,倒是让臣妾恍然大悟了。”
珍贵妃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瞟了眼宋衍。
自从谢毓进来,太子爷就有点不对劲儿。他手里本来拿着的半盏酒都同在了半空,记不起去喝,只顾得上看着谢毓。
谢毓平日里喜欢江南那边小家碧玉的衣装,又一直素面朝天,在宫中时更是连个口脂都不涂,现在这一打扮,几乎让他认不出来了。
但是不可否认,真的是非常好看。
宋衍的手指不由地在杯子上勾了勾,心道,若是她化上大妆,穿上凤冠霞帔,怕是就如同洗去尘土的明珠,挡不住的耀眼。
谢毓却是不知道宋衍心里的小九九。
到底已经上了几轮菜,那些达官贵人看了经过的宫娥们几眼,也便将注意力转回身边的人身上了。
这种宴会向来是社交的极好机会。
大梁民风开放,男女并不需要怎么避嫌,因而除了官场上的交道,年轻些的郎君和小娘子们也会远远地眉目传情,若是看对眼了,说不定也是一段佳缘。
谢毓前面的两个宫女儿将那半道“凤翔九天”放到了长桌上,向皇帝的方向行了个礼,然后便退着往旁边下去了。
谢毓垂着头,待后面的人也都将菜上全了,便福了个身,单手持着硬毛刷子,站在桌旁。
凤凰是用红萝卜雕的,上面撒了些金箔,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满是富贵气。
旁边的糖浆下面有个小小的火炉,糖刚融化的时候送过来,等到现在,颜色和火候是正正好。
谢毓朝着上面福了个身,见皇帝微微点了点头,便将刷子沉到了糖浆之中。
糖浆不能挂太多,这样会在半路滴下去;但若是只有一点点,糖丝便会在半路断开,后面也无法弥补,因而力道和幅度都是要点,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不可有一丝大意。
谢毓沉了下心,将袖子轻轻挽起。上面戴着的玉镯和刷子的木柄一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谢毓的手一顿,下一秒,直接高高扬起——刷子在萝卜雕的尾部停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向下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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