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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等待中, 傅仲坐在长椅上, 喻梅走来走去,傅景朝就像一尊雕像一样沉默地伫立在那里。
叶挽瓷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手臂的肌肉也崩得紧紧的,她默默地将手挤到他的掌心用力握住他的手, 没有说话。
他一直紧盯着房门,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傅仲、喻梅也赶紧围了过来。
叶挽瓷很清楚地感受到傅景朝的手攥得更用力了,甚至捏痛了她。
医生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准备后事吧。”
傅景朝听到后神情放空了一瞬,然后马上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节哀。”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护士将老太太推出来,傅景朝看着被盖上白布的老太太表情有一点漠然,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阿朝……”叶挽瓷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担忧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可是现在,他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眼睛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了,脑海中似乎有一根弦绷断,走廊那盏昏暗的灯成为了意识里最后的画面。
命运终于又一次向我挥起了屠刀。
他想。
……
傅景朝昏迷了两天,他在梦魇中挣扎了两天两夜一直醒不过来,这样的梦魇的情况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也经常出现,白亦如死的那一年。
老太太发现了他晚上不得安眠这件事,每天晚上都会来看他一眼,然后用温暖的手抚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将他从梦魇中唤醒。
现在,他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每晚都会梦见自己衣衫单薄,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踽踽独行,每一个夜晚都在梦里挣扎徘徊,老太太每次都能将他从噩梦中拉回来,并且给了他关于亲情第一个温暖的认知。
好黑,好冷,望不到头的冰天雪地与浓沉的黑夜,光和热在哪里?他疾走了两天,直到筋疲力尽。
叶挽瓷在他昏迷的时候一直握着他的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的手会这样冷,她害怕,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也害怕他醒来以后精神真的崩溃。
她将脸埋在他宽大的手心,小声说道:“阿朝,你快醒醒,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
温暖的热源源源不断地从手心传来,他梦魇中的冰天雪地逐渐开始融化、崩裂,他终于找到了一处光源,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傅景朝在老太太葬礼前一天醒了过来,醒来的他似乎跟平常没有任何反常。
他扭头看了看趴在病床边上即便是睡着也依然抱着自己手的小女人,抽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
叶挽瓷被这点动静惊醒,看到他醒来,惊喜万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发现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于是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我去叫医生。”
叶挽瓷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准备出去叫医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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