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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掉元宝的金猪,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她也不能让这一只金猪轻易跑出圈外,何况她还未经检疫,于是她喊:“沈小姐,你才刚刚醒过来,情况还不够稳定,暂时是不能出院的。”
沈妤于是皱起眉头,低声发问:“那陆行州怎么可以出院,他手上穿了个窟窿都可以乱跑,现在竟然还敢在别人家里喝酒!”
陪护小姐今年四十有二,已经走过为男人小桥流水的时候。
她早些时候见识了陆行州的可怖之处,在她眼中,这位被一群小护士奉为神明的陆先生虽然长相俊美,让人惊艳,可气质始终过于冷清,声音缺乏生命力,念起《凤求凰》来,恰似老和尚念经。
而他面部表情的控制力不强,两眉一敛,有如怒意横生,乍一看,就像你给他一块板砖,他便能报复社会、勇上法制节目,实在可怕。
所以此时,陪护小姐轻咳一声,面色忐忑地回答:“沈小姐,你男朋友的身体素质过硬,虽然手上有伤,但是医院已经做出了最周全的处理,之后,就只用等待他自己身体恢复了。而且,陆先生是执意要离院的,我们拦不住。”
沈妤“哼”上一句显然也来了脾气:“那我也执意要出院,我跟你说,我这位男朋友,神经受过刺激,喝了酒就想杀人!”
陪护小姐一双眼睛睁得比葡萄都大,她像是没有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竟得到了印证,一时站在原地,望着沈妤远去的背影,除了“阿弥陀佛”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她想,自己可的确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儿,将将忍受下中年丈夫的阳痿早泄,偏偏又遇着个神经有问题的病患家属!
陆行州当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形象已近疯魔。
他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被门口的铃声叫醒,撑起身子,头晕目眩,慢步走过去打开,看见门外的沈妤,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沉默一瞬,又重新“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沈妤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再接再厉,看着重新打开门的陆行州,迈步向前,轻声表示不满:“你看起来醉的不轻。”
陆行州其实喝得并不多,但他酒量一向出奇的低,何况沈妤曾经真实地出现在他年少的梦里,所以此时他头昏脑涨,总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沈妤却不管他。
她径自走进客厅,打开窗户将屋里的酒气散去,然后跪下来,弯腰将地上的酒瓶一个个拾起。
陆行州很少喝醉,他也很少以这样朦胧的视线去看待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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