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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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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的两条老黄狗也随着他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知是在欢迎沈妤,还是把沈妤当成了他手里的那两块肉。

  姚之平右脚有些残疾,在看见陆行州的那一刻,忍不住小跑上前,双眼发亮,大声喊到:“陆行州!”

  原来,他两竟也是认识的。

  陆行州有些意外,但脸上表情并不十分讶异。

  他进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顺势将背上的行李放在门槛边上,轻声回答:“姚远,很久不见。”

  姚之平快步接下脚边的背包,在看见沈妤进来后,气沉丹田,字正腔圆地喊了起来:“你要早一些告诉我,我一准让人你从城里给我带几本好书过来。”

  陆行州大抵知道些姚之平的性子,他好面子,在姑娘面前最好拿娇。

  他爹是这个村的村长,按老刀疤的形容来说——常年梳三七分的头,腰间别一把全天自动播放的大塑料喇叭,风格高做派足。

  姚之平或许认为自己作为村长的儿子也该是严肃的,正直的,不允许拥有一丝低级趣味的。

  姚之平高中曾与陆行州同校,他那时是他们寝室里唯一的农村人。

  他有阵子春心萌动,喜欢了班里一个很是丰腴的姑娘,早时为她心绪不宁、茶饭不思,等偷看过一些男生私下里传阅的盗版情爱小说,一时醍醐灌顶,失魂落魄之际便觉人生有了新追求。

  后来他见到了寝室里同样蠢蠢欲动的李文瀚,茶余饭后就爱央求满脑子艳词淫曲的他为自己吟诗作赋,以此表达心中滚滚爱意。

  赵源那时要李文瀚离姚之平远一些。

  他说这人生来是个农民的命,偏长了颗高远的心,拎不清身份,再说他那一身“为国家之崛起而恋爱”的气质也很要人命,捧个大缸杯往那儿一坐就像个红卫兵,围个围巾就像是要去贴大字报的。

  姚之平没有听出他的戏谑之意,他还觉得这是赞扬,之后毅然忧国忧民起来。

  只可惜那会儿不是革命年代,每个人的日子都在寡淡的温水里淌着,没有家仇国恨,没有腥风血雨,他的忧思生不逢时、无处安放,最终便只能独自为陆行州感伤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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