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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接触来,她早已猜出孟七绝非凡人。
“孟掌柜。”她抬头看向孟七。
“我想同孩儿一起,给大王守墓,了此余生。”
孟七环视门外,跪倒了一地的王公大臣,心下了然。
赵婴齐在位时,舍长立幼,举国上下一片哗然。朝堂之上也颇有微词。如今,赵婴齐身去,樛桐汉人身份成了她最大的阻碍,南越的旧臣们,绝不让让一个汉女指点江山。因此,橙婉婉和她的儿子,成了对抗樛桐最好的利器。
合情合理,合乎王法章程。
只是,不合当事人心意。
赵婴齐死去,橙婉婉本就无心权势,心灰意冷之下,万念俱灰,只想长伴皇陵,与心爱之人阴阳相念。
孟七看着她怀里的赵建德,本该是个享尽荣华,不谙世事的孩子。却自小与父母分离,如今更是丢了太子之位。父死母弱,王室要挟。尝尽了世事无常之苦,此刻眼里一片冷漠,看向孟七的时候,有淡淡的不忿。
“婉婉,你可想好了。”
“若能离开这里,长傍大王。婉婉来世必为犬马,报孟掌柜相助之恩。”橙婉婉跪拜。
“我不需要你成为犬马,若下次你再召唤我,需付出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我们,还会相见。”
孟七答,她看了一眼赵建德。
“婉婉,但有些事情,躲避不了的。世事,未必能合你心意。”
一语成谶。
南越国新王登基一个月后,南越丞相吕嘉拥着从王陵偷跑出来的赵建德,一路踏尸而去,直奔朝堂。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杀戮持续了整整三天,南越王宫上方的乌鸦,也整整盘旋了三天,日夜泣血啼叫。
怵于大汉威严,樛桐与登记仅一月有余的新王被赶至王陵,以守孝为名,实施软禁。
这是橙婉婉和樛桐,自赵婴齐死后的第一次相见。
没有两看生厌、没有口诛相向,没有横眉冷对,也没有大打出手。
只有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弥漫在两个女人之间。
一个心怀愧疚,一个心灰意冷。
橙婉婉并不是不怨樛桐,只是她对她,始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从何而生,从何而来,她也不知。她只当她不存在,每日诵经念佛,打扫王陵,闲时,便对着烛火和祭品发着呆。
“你就是将这烛火看灭,王陵看穿,赵婴齐,也不会活过来。”第三日,樛桐开口道。
橙婉婉不答。
“你若开口求我,我便不当这太后,带着兴儿离开南越,回长安城。”第六日,樛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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