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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九初面上有过一瞬间的怜悯,但他作为传话人,只是看着浅真和即墨博道:“并非时机到了,而是先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受欺辱,更何况还是自家人内讧。”
浅真假面下的脸颊已经忍不住泛红,头脑一阵枯竭晕眩后,她忽然在朦朦胧胧的记忆中,抓住了关于宫卿这个称呼的尾巴。
她儿时是听过这个人的,烁帝当政时,曾经出过一位十岁的状元,便是这位宫卿。宫卿出自于乾翼国没落贵族的宫家,说实在的,乾翼没落的贵族,到了天成国,尽管没有成为人人喊打的家族,但在天成也是受过很多非议和打压的,幸好这个小家族中人才不断,南州宫家作为一个小世家出过好些地方官,其中替家族长脸的,便是出了宫卿这个状元。
但宫家在一众世家籍籍无名,也是因为这个宫卿,据说他考上状元后,宫里凑吉日,把三甲受封的典礼同烁帝一齐操办。延后不过十数日,典礼当日,宫卿和宫家的侍从的进宫的队伍却因为一场泥石流,无一生还,尸骨无存。烁帝此后便嫌弃此事晦气,竟下了令,不允许宫家有子弟将官做到川郡以上。
浅真对于宫卿是商君这件事,仍是半信半疑,信的是,这事已经过了十余年,宫卿为了活命隐姓埋名改了心性不是没可能,疑的是,商君若是宫卿,那个五岁作诗讽临安郡守沉迷酒色,六岁作千字经文规劝勉励南州少年多读书,九岁科考,十岁状元的宫卿,他怎么会走上一条和科举仕途完全不一样的路呢?学子都说,士农工商,商为最下等,就算是再走投无路,也不会像商君这样将文学视为粪土,金钱视作神明的吧......
另外,浅真不知即墨博和宫卿又是何种关系,即墨博母亲黄敏珠是南州郡守之女,或许两者之间的关系,便是由此而生的吧。
浅真这样设想,却不料真相远比她想的复杂。真相永远藏匿在浅显的表象之下。
即墨博冷笑道:“我不过是被放弃的对象,时机大约永远不会降临到本宫头上了。”
于九初抱拳道:“殿下,你想知道的,先生都写在这封信里了,希望你看了这封信之后再做定夺。草民和四姑娘先告退了。”
“......”即墨博抬眼扫了浅真一眼,挥手喝退两人,失望道:“他这么多年,变了太多。不过...我也不完全知晓他本该是何样。”
话所如此,他还是撕开了信封。
浅真跟着于九初走出东宫,两人一路迎着东宫形形色色的人的目光,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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