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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慕婉婷最有天资,学了个青出于蓝。
可兰苑不太理解,为什么表姐要把这话的重音落在‘你我’上。
还有这一笑的含义……
兰苑后脊背突然有点凉,只好悻悻地劝了一句:“表姐自己小心,莫要翻了船才好。”
兰苑这笑容装扮的明亮真诚,慕婉婷拿荷叶的手腕便一沉,仰头,还了她一个更加柔美的笑。
原本就美的媚人的一张脸,加上这样春风柔漾的笑,一下子就美破了天际。这一切都收进了兰苑眼里,那前世就衍生出来的妒意竟提前在心底萌了种子。
可不管怎样,她面上还是恭顺虔敬。
只见兰苑点点头,又到船头去盯着船夫了。
她一走,慕婉婷的笑容慢慢便收敛了,仿佛天边明月一瞬间敛了光华,人也从温雅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慵懒,带着一点的玩世不恭的肆意。她对着表妹兰苑的背影微微叹了叹,叹完,嘴角又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这笑容衬在这张绝美的脸上,竟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若不是知道兰苑日后会托着金屑酒盏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还真的不敢相信,这样柔弱的一副皮囊,会做出那样狠毒无情的事来。
慕婉婷眼眸垂下,身子懒懒地斜倚在船篷上。
她兀自将手中的荷叶折成了小船的模样,然后顺着水势一推,那荷叶就打着旋儿朝下流去了,思绪也随着水波一点一点起了涟漪。
此时此刻,距离太子殿下赐慕家大小姐毒酒还有两年的时间。而距离太子殿下私服大驾冠花楼,只有三个时辰不到了。
慕婉婷笑笑,从腰间抽出一支软笛。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之前就总戏称,若是提把刀来将她劈开,恐怕内里都是黑的。
这时候兰苑总是笑笑:“说什么胡话呢,我表姐是人说劈就能劈的吗?”
那时候慕婉婷还笑她傻,耐心地开导她,人活着变数太多,谁能保证一辈子高高在上,又有谁能真的一辈子卑躬屈膝呢?
慕婉婷现在想想,大概兰苑后来递毒酒的时候,就是拿她这句话来慰问她那颗比墨还要黑的良心。
河岸边有徐徐清风吹过,软笛信手托在嘴边,朱红薄唇微抿。接下来,慕家的大小姐好兴致,吹了一首不成调的北方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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