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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打开面罩，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空洞无助痛苦与自责。第几次亲眼看着桑德拉从眼前消失了？第一次是因为伊森，第二次是因为伊凡万科……每一次都和自己有关。

　　“桑德拉会没事的。”查尔斯苦涩的声音响起，“十年前就是这样，现在一定也是这样。”声音不大，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自己。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桑德拉前几天刚因为那个科学家的事情受了那么重的伤，本就能力大不如前，而且如今也不知道她是耗费了多少心血与精力才冲破了双重变种人抑制器的阻碍，救下了所有人。这次多半……凶多吉少了。

　　夜晚，美国，哥谭。

　　痛，撕心裂肺一样的痛，桑德拉原本觉得自己伤过那么多次，早就习惯疼了，却还是打了脸。

　　真的是那种骨头一寸一寸的被捏碎的感觉。

　　“你竟然还能活下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转头，桑德拉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他带着蝙蝠头套，遮住了上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没有温度的蓝色的眼睛，还有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与薄薄的唇。

　　“我这是在哪里？”桑德拉咳嗽了几声，问道。

　　“美国，哥谭。”

　　是美国那还好……不对，等等，美国有“哥谭”这个城市吗？

　　桑德拉消失后的第二天。

　　“托尼还是那样吗？”史蒂夫站在门前，拧着眉，问娜塔莎。

　　“还是那样，不说话，就是一味地喝酒，玛利亚去劝都没用。”娜塔莎叹了口气，说。

　　“哐啷”门的那一边再次传来了酒瓶子碰撞的声音。

　　复仇者们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看看吧。”是贾维斯。

　　白金色头发的男人推门走了进去，“先生。”

　　托尼正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一瓶又一瓶的喝着酒，一向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小胡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