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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凌枫神游之际,玄衣男子犹豫道:“那个……,算了,下去休息吧!”
凌枫觉得主人的神情似乎有些异样,但还是遵从的准备回自己的卧房,又突然问起:“主人,明日宫宴还去吗?”
“去,当然去!”玄衣男子说着,眼底的神色暗淡了几分,沉沉道:“他们不想让我出现,我就要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是,主子,那属下先下去准备了。”
“去吧!”
凌枫看着主子的神情有些担忧,这些年他看着主子一步步走得艰难,也许是经历得太多,如今的主子变得越来越勇敢沉稳,他相信主子这次也一定能够达成所愿。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守护在主人的身边,成为主人最坚实的力量。
于是,道了一声“是”便安然退下了。
玄衣男子静静地站在窗边,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扑撒进来,房间里的陈设瞬间像是都镀了银光一般,八月的月总是出奇的明亮,可他却觉得无比阴冷。
这些年他一直都被遗忘在冰凉的角落里,从未感受过月圆人圆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知道自己是大绥的皇子,却从未进过皇宫,从未见过皇帝,甚至连大绥之都,被称为天都的堰城也还是第一次踏进。
按出生的先后来算,他该是大绥明佑皇帝凌枭瑀的三皇子,按照大绥的规矩,皇子只要年满十岁就可受封,有自己的封地,也有自己的府邸。
如今已是束发之年的他,却还未获封,就连小他五岁的八皇子凌落霄,都在去年封了燕王。
而他却依然还是三皇子凌落尘。
自他记事起就一直住在青城,也知道自己是大绥尊贵的三皇子,可吃穿用度却与一般人无异。就算如此,大部分时间还需自己劳作才能换回等价的吃食。
他没有见过父亲,更没见过母亲,就连母亲的死活也不甚明白,没有人跟她提起过他的母亲,只是偶尔有长舌的嬷嬷在欺负他时告诉过他,他的母亲是个不详之人。
至于怎么个不详法就再没人肯说了,他甚至故意激怒多事的嬷嬷,希望她能一气之下再说点什么。
只可惜,那就是一个禁忌,嬷嬷也在事后不明不白的失了踪,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关于他娘的一切就像一个谜永远都没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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