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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点才结束，结束之后有时还要讨论东西，靠着咖啡才熬下来的。后来习惯了，思路要到这个时间才清晰，早起就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你平常这个时间在做什么？”慕言好奇地问道，“夜晚那么长。”

“嗯……”杨嘉想了一下说道，“我不拍戏的时候中午去公司，傍晚做运动，现在这个时间段做一些练习，看一些表演之类的。”

“什么练习？”慕言自我感觉演戏好像顺手了一点，手足无措的时候明显少了许多，但遇到导演拍近景大头还是觉得差了点感觉。

“看看电影，或者预演一下剧本。”杨嘉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看看有什么电影。”

电视机一打开，播放的赫然就是他俩参演的《王妃》，剧情已经到了慕言为王爷说话送王妃回去的阶段。

这是慕言最不喜欢的桥段，“这段看得挺别扭，喜欢还把人推走，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可能他觉得王妃和王爷待在一起才是快乐的。”

慕言不同意地摇摇头，按下遥控器换了台。

深夜的电视台放着一部老电影《海上钢琴师》，他们都看过，慕言看了杨嘉一眼，她点点头，于是他放下遥控器，两人静静看了起来。

对面窗口的三个脑袋都要撞一起了。

“头，他们坐下来了。”

“还看起电影来了。”

“从纱窗看电视还挺清楚。”

“头，我好困。”

“轮班盯，我就不信拍不到好素材！”

电视上，1900站在通往陆地的甲板上停住了脚步。

【陆地？陆地对我来说是一艘太大的船，太漂亮的女人，太长的旅程，太浓烈的香水，无从着手的音乐。我永远无法走下这艘船，这样的话，我宁可舍弃我的生命。毕竟，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存在过，不是么？】

这部电影慕言从来没有看懂过，这次和杨嘉一起看正好可以一解内心的疑惑，“我不懂他为什么不下船。”

杨嘉没有说话，半晌才说道：“是我的话，我也不会下去。”

慕言看着她，那种遥远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管离得多近，总感觉她离自己很远很远。不管做了多少努力，她总能轻易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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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楼里的青年激动得把睡着的同伴拉起来：“头！头！快起来，对面在干什么？”

刚睡下就被拉醒，青年非常不爽地揉揉眼睛，往显示器那儿一看就被吓清醒了，只见镜头里纱窗透出的两个人影，一会儿往上蹦一会儿往地上躺，做了半天都不带停的。

“头，他们在干嘛？”小喽啰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半夜不睡在这一会儿跳一会儿躺的。”

见多识广的头儿也有点后背冒冷汗，“不会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