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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杨嘉以前几个字回复已经很照顾他情绪了，真熟了她能一句话不说，他暗地里给自己归了个类，现在算是进入友人阶段了，如果像裴舒一样进入好友阶段，估计能听到她毒舌技能全开，这人完全没顾忌的时候可是非常吓人的。

不过好期待啊，慕言悲哀地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属性，他就受不了杨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如果她对他差一点，反而让他有一种自己人的感觉。

没救了。

等到人群过去，慕言和杨嘉才下了车，深夜的风吹得两人都是一哆嗦。

“冷吗？”

杨嘉回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我包里有外套。”慕言伸手就想把包拿下来。

“不用，进了候车大厅就好。”杨嘉拉着他手就往前跑。

慕言赶紧跟上，想回握又不敢用力，就这么松松地包着她的手，她的手指修长，摸上去像没有骨头，在黑夜中，他似乎也能看到她白皙的手，非常蛊惑地牵着他。

“到了。”杨嘉的眼睛亮晶晶，全副武装的她从头到脚都遮住了，倒是不怕人认出来。

人群都涌着一个方向，可能是祁雅的位置，他们见状回避，从另一个楼梯上去。

二楼人数较少，大家稀稀拉拉地站着，空气里都是泡面的味道。

还有小商贩在空地上放着小火车，猴子敲鼓等玩具，时不时发出刺耳的音乐。

杨嘉被这小东西吸引，走过去蹲下来看。慕言也跟着过去，他戴着围巾盖住了半张脸，倒是不怕人认出来。

小猴子身上有一个大鼓，本身似乎有行动路线，左边走两步右边走两步，时不时敲几下。

“喜欢吗？”慕言也蹲下来。

“给孩子买一个吧。”售货员看他们都蹲下来了，乘机打广告。

“诶，我们不是……”慕言边说边偷偷看杨嘉。

杨嘉站起来朝售货员笑了一下，可惜隔着口罩她看不到，“我们就随便看看。”说完转身就走。

“媳妇心疼钱。”售货员使劲给慕言做思想工作，“难得回去一趟嘛，带点小东西骗骗孩子也好，总不能空手。”

“不，不是……”

“我们这个很好玩的。”售货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拿起猴子按它后背，“它也会别的。”

这一按下去，刚才悠闲的小猴画风突变，疯狂扭胯敲鼓，身上闪烁起灯光，还有劲爆的音乐诶呀呀呀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