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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交。

慕言还记得他当年特地回国参加她的首映礼，当镜头上出现她的脸时，他完全被镇住了，不光她的眼睛，她的每道皱纹似乎都在诉说着什么，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戏的张力。后来演职人员鞠躬谢幕的时候，他努力在人群中找着她的身影，她排在最最边上，脸上有着淡而疏离的笑，感觉整个热闹的会场似乎离她隔着距离。

他每次被荧屏中的她吸引，又会被现实中的她冻伤，这个人戏里戏外反差巨大，但是慕言就是爱死了这种感觉，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喜欢演戏的她还是喜欢那个疏离的她。

上辈子的三年，慕言用尽手段也就得到了一次同上综艺的机会，而且由于自己表现欠佳，把后续希望都切断了。这次他一定要一雪前耻，让她牢牢记住他。

出海的小船很小，摄像坐在另一条船上跟着，慕言他们的船上只绑了一台小摄影机。无视它的话，几乎可以算是二人世界了。

慕言忍不住又开始搭话：“杨姐，你以前是不是捕过鱼？”

杨嘉问道：“你是从哪一点推断出我捕过鱼？”

慕言无辜道：“我就是问问，我也不知道你捕没捕过鱼。”

杨嘉沉吟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眼睛看着外面茫茫的大海。

慕言一看自己把这事搞砸了，赶紧开启新话题，“杨姐，那边鱼多。”

杨嘉把船开向他说的地方，一边笑着摇头，“你怎么就一口一个杨姐叫这么顺口？”

“那叫什么？”慕言有点呆滞，杨嘉从出道开始前辈称呼她嘉嘉，后来媒体影迷也跟着叫嘉嘉，但现在她30岁了，资历比自己深，年纪又比自己大，如果跟着叫嘉嘉，总感觉占了她便宜。

杨嘉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遇到的一些后辈喜欢叫自己嘉嘉姐，她觉得有点肉麻，但是叫杨姐总觉得把自己叫老了。

慕言见她不说话，尝试问道：“不如我就叫你杨总吧。”杨总是杨嘉自立工作室之后的新名头。

“别别，大家叫着玩的。”杨嘉摆摆手，“而且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慕言把杨总叫出来之后感觉异常舒服，像是一个热衷拍领导狗腿的小跟班，自己果然是抖M，当即表示，“好的，杨总说什么都对。”

杨嘉被他逗笑了。

慕言感觉到她变开心，心里非常开心，他能非常敏感地感觉到她有点不开心，虽然自己常常摸不透她的心思，但是对她的感觉还是稍微能感知一二，像刚才那样硬邦邦地回话，说明她心情欠佳，不过她心情好的时候也是冷冷的。慕言再一次同情起自己的抖M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