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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升到了耳际,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过头顶。
沉重的窒息感迅速漫进感官,鼻子跟嘴巴里都是水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水真的是太深又太多了,没人来救自己,结果——必死无疑。
啊!一声惊呼划过病房,沉在梦中的女人突然惊醒。
宋姐自苏流火能下床自由走动之后就不睡在病房了。这一夜好不容易睡着,却因为做噩梦中途醒来,看来又要无休止地数羊了。
苏流火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一手冷汗,嗤笑,大难没死!
翌日早上,苏流火顶着黑眼圈醒来,薄薄的双眼皮有点肿,宋姐问她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苏流火现在对宋姐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和气了,一句话敷衍过去。
吃完早饭,苏流火把宋姐叫到身边。
“宋姐,现在我已经好了,吃饭行走都没问题,你跟你的雇主说一声我现在不需要护理了。”
“小火,你这是赶我走?”
“嗯。”昨晚上失眠她就在想这件事,看这架势自己要不了几天就会出院,葛岸为她所做的已经完全超出了医生对病人的正常情感范围。即便这个人情已经欠着了,她或许已经还不清了,但是必须要在这个时候主动终止。
她一向喜欢光明磊落的男人,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情感,他的形象已经在自己这里一跌再跌。也有可能这种看法比较极端,但确是她唯一能想出的自我解释。
大夏天的太阳总是吊得又高又晒人。苏流火忽略宋姐的劝说慢慢乘电梯下楼。
结果导致葛岸前来查房的时候没见到人。
“你说她自己去下去了?”葛岸皱着眉头,瞥见房里的轮椅再次向宋姐确认。
高大的身子很快移步到窗边低头向下看,果然看见那抹瘦弱的身影在空荡荡的公园里慢慢走着,她低着头,身形萧瑟,形单影只令人心疼。
喉咙溢出一股酸涩难受得要命,葛岸转身就要出病房,冷不防被宋姐叫住。
才八点,太阳就很毒辣了,H市的夏天好像比其他城市来的都要早一些。苏流火才慢走了一圈,细白的额头上就沁出了汗。
她没戴帽子,还刻意在葛岸查房之前下来,就是不想要看见他。
公园里没有几个人,除了步履匆匆的病人家属跟来往的护士几乎看不见其他病人的影子。
内心不知怎么就涌起一股子孤立无援的味道来。身上穿着病号服,无人陪伴,心头苦涩,这一项的一项加在一起都在把她往一种寂寥、悲伤的情感上推。
一米多长的长椅,小小的身子只占据了一点点的位置,她瑟缩在椅子上,环抱起双膝,头低低地埋在里面,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一个连亲生母亲都不关心的人凭什么得到陌生人的施舍?
远处一棵柳树下,葛岸站在树干后面,粗壮的树干遮挡了他半个身躯。他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长椅上蜷在一起的女人,如玉的眼眸颜色加深再加深。
内心在十二万分地叫嚣着让他赶快过去把她拥入怀中,理智却告诉他现在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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