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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她想起字,就想起女学,思绪骤然回到前两日听的一件传闻上。

  “子瑕,我可以问你个事吗。”

  岑瑜顺手牵过映枝手里的缰绳,道:“乡君请讲。”

  “我前两天听说福安乡君的祖父,就是太傅,她被罢职了。”映枝进宫献丹前,简单了解过一些勋贵与官员的生平,但也只是大致有个印象。

  “太傅可是子瑕的夫子?”映枝轻轻甩着手,跟在岑瑜旁边。

  “是。”岑瑜垂下眼道,“乡君为何问起此事,是因为福安乡君?”

  映枝只是好奇而已,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女学里近乎所有人都在说此事。

  她抬起头。

  岑瑜眉目舒展,语气轻柔道:“听闻福安乡君在女学中,还曾谤议乡君。”

  子瑕怎么什么都知道?映枝愣了愣:“我……听姐姐说她两日没来女学。”

  她没想过福安乡君落难,当然,也没希望她得意,只觉得离她远远的就是了。

  岑瑜沉默片刻,缓缓道:“乡君今后都不必忧心,太傅身在大理寺监牢,其长子也被罢官,福安乡君再去或不去女学,都没有什么区别。”

  映枝不明白。

  “可是……福安乡君明明还是乡君,为何没区别?”

  如今福安乡君未被收回封号,但也沦为个空名头。就像京城里的勋贵人家,有些听着是伯府侯府,实际只是领皇粮吃的闲职。

  贵女们也一样,不论名头封得有多大,多好听。要看身份是否尊贵,封号只能算添头,主要看家中父兄。

  岑瑜一点点解释给映枝听。

  清远观的道士出来,领着二人进了后院休整。

  映枝跑了一路,只觉得嗓子烧着火。她迈进屋门,刚坐在桌边,岑瑜就倒了两杯茶,去过一杯递来。

  映枝连喝了三杯茶解渴,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从荷包里翻了翻,取出一个小巧袖珍的木盒,欣喜道:

  “子瑕快看,上次我去胭脂铺子,居然买到了一盒胡椒味的胭脂。”

  岑瑜坐在映枝对面,静静看着映枝将胭脂盒子扭开。

  她的唇瓣红润晶莹,长睫卷翘。

  骄傲的语气和微微仰头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叼着小雀邀功的猫儿。

  映枝的手越过半个桌子,细白的长指,莹润的指尖,轻轻托着深色的小木盒。

  胭脂带着淡淡的辛香,辛香深处还黏着浓郁的甜,融在屋子里。

  屋外的小雀儿在婉转啼鸣。

  屋中静悄悄,映枝伸着手,不知过了几息。

  对方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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